于古人来说,批量生产青铜器和铁器在初期铸造金属模具的时候就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不利于推陈出新和量产。伊南娜只要将混了油脂的蜂蜡做成铸件模型,外面敷上耐火的泥芯,铸造的原料和烧制玻璃的过程一样,埃及人早也已经有了娴熟的工艺。等到高温烧炼的时候,灌注的蜡自然就融化了,这就是虽然比比泰多人晚了一千多年,始于秦汉时期中国人所发明的冶炼金属的脱蜡法。
这个脱蜡法后世又被拿来铸造琉璃这个中国五大名器之首,只是到了明朝以后随着官方造办处的渐渐衰落,古琉璃的做法便失传了。伊南娜自嘲一笑,她现在就要靠这几乎失传的技艺在异世讨生活,而她的“老师”,就是研习出了这已经失传的技法,才摇身一变从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成就了如今的大师身份。
因为作为原料的陶土,成分和从前所使用的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伊南娜虽然拥有足够的蜂蜡和成熟的熔炉,但是最后的成品总是含了不少杂质很不完美,甚至这些杂质导致模具密合度不够,在成品内部产生了气泡,东西直接作废。
虽然对伊南娜来说,有了方便的铸模材料,她一个月就能做出几百件东西来。可是她非常明白什么叫尖端精品路线,与其造出一千件东西每件卖十舍克勒金,她宁愿造十件完美无缺的艺术品,每件卖上一千舍克勒金。
萨鲁跑到作坊里的时候,伊南娜正对着脚踩的水轮机打磨,那东西白白的一条看上去就像揉在掌心里的哈拉帕国的白棉,但却透着仿若刚出浴般少女滚着水珠的无暇肌肤的光芒。他凑近一看,却是个生着双翼的伊修塔尔女神的雕像,但伊南娜给她雕琢的那张脸却透着女神的无限庄严,只是脖子下面按照当世的习俗是一丝未挂的。
这恰恰是歪打正着了,男人喜欢的就是这样看上去像良家妇女的荡/妇,若是买去供奉在神殿里,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萨鲁便摸着胡子,笑嘻嘻道:“我可不可以摸摸,我以为宝石是要在深山里挖出来的,没想到也可以在炉子里烧出来!”
他一个大掌就罩在女神莹白剔透的双/乳上,粗鲁地捻了捻,才不要脸地说道:“啊呀,手感真是不错,你多造几个,我就派几个口齿伶俐的属下往两河专找有钱的王室贵族卖!这可是伊修塔尔女神像,又生的这么一副样子,放在家里生生情趣也好,且女神管着情/爱、生育的大事,说不定男主人家来年就能添上一堆孩子。”
伊南娜也不会和钱过不去:“你不要胡乱吹捧,这东西说到底就和玻璃差不多,只是埃及人现在弄不出许多颜色来。卖个差不多的价钱就行,下次我再做新的式样,烦请他们弄到钱去爱琴海跑一趟,多招些有经验的水手回来。我心里总是不安,虽然埃及现时不大可能发现这里的状况,但总不可能瞒得了一辈子。”
萨鲁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回话,脑子还纠结在自己方才说的“添一堆孩子”身上,等到伊南娜急了,他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问了句:“苏卡姆姆,你多久没有问我要过棉布了?”
这话令伊南娜大囧,这是女人的私事,萨鲁去关心爱西丝用不用棉布才是正理:“你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你回来之后就没有问我领过呀,那东西不远千里从哈拉帕国运回来,小小一点就值一米那金子,我的管家都是要报备的。”萨鲁见伊南娜这样凶,语气变得有些委屈。
说起来,最早把这昂贵的棉布赏她的是伊兹密,沙利加列海港败退那一战还给她留下了这许多用起来称手的工具,伊南娜莫不是在还人情,所以才面临如今这个骑虎难下的问题,她的手慢慢滑到小腹上,艰难地冒出一句:“你给我找个医生来吧。”
萨鲁简直要咬牙切齿了,伊兹密这个小子简直太不是个东西,手脚这么快,反正伊南娜也从来没有正面承认过,他宁愿拿着身上的钱袋子赌这孩子不是伊兹密的,才可以安慰他受伤的幼小心灵:“你可别想着不要这个孩子啊,这年头没有医生愿意配打胎药,不生育是触犯神灵的。女人只能用木棍活生生把孩子打下来,说不定你就一块儿跟着去了。”
伊南娜什么都没说,脱下鞋子砸在了萨鲁头上。
爱西丝面无表情地听着医生汇报的“病情”,心里愉悦不已。若不是当年平白被凯罗尔插了一脚,那么在卡布达宣布了神灵愿祝福姐弟联姻的神谕后,自己早该在那年天狼星升起的时候嫁给了曼菲士,恐怕连孩子都有了。
如今在这不知前路的局势里,三个患难与共的人和一座不知道有没有明天的海港,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爱西丝表现了前所未有的期待和宽厚。如此一来,伊南娜就更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都是现成的,所以伊南娜可以省心省力,这算是伊兹密作为一个啥都不知道的孕夫所无意提供的福利么……
天朝的老祖宗们其实很聪明的,只是几千年传下来的很多东西都埋没了,虽然冶金业上天朝很落后,比西亚晚了一千年,但是春秋秦汉钻研得不错,只是后来又不行了……
杨惠珊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她复原了古琉璃技法,是个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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