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穆如麟一个却没有马上离开宫门口,只他一身黑衣,胸前绣着麒麟纹饰,而腰间配着绣春刀,虽然没有抬头四望,但那个样子确实是在等人不假。
季相是最后走出大殿的,只等他到了宫门口,便看到了倚在墙上的穆如麟,季相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心里觉得奇怪,这人难道是等他的不成?
“穆同知,这天色不早了,也该回家了。虽然穆同知的武功高强,但是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早点回去的好,免得这夜路走的多,有厉鬼来索命。”想不到这对谁都彬彬有礼的季相,对待这穆如麟却是老实不客气。
只这穆如麟与季相实在是太看不过眼了,一向倡导以礼治国的季相,怎么会看的对眼实行暴行的穆如麟呢。要是两个人能一起说道话,那就是太过奇怪了,穆如麟身为指挥使同知,做下的事情当然是衙门不好做的。
而这样活脱脱是给穆如麟扣下了一个酷吏的刻印,让朝堂上的人一部分是对他害怕,一部分是对他瞧不上眼。好比这季相,那对穆如麟可是一点好印象没有,只穆如麟这回却拦住了他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穆如麟见自己等的人一再面前,虽然对着他说了一顿废话,但是穆如麟今儿的脸色到了现在也没有变,因为他一直都是冰着眼的。这老家伙是腿脚不好吗?害的他等了这么长得时间,他原本就只剩下那可怜的耐心,现在全用完了,还是长话短说好了,原本就不是同道上的人,站在一起说话只会弄到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的地步。
“季相,明眼人不说暗话,我这里有几个人,请季相帮我送给王爷。”穆如麟一改刚才懒洋洋的姿势,站直了身子之后的他,比的季相整整高出一个头还多。
只就是这样,季相身上的那股子气势也丝毫没有被穆如麟给压下去,一老一少,一高一矮相对而立。
季相炸听到王爷两个字虽然惊讶,但是转头一想夜不觉得有多少惊讶,毕竟眼前的人不是别人,可是穆如麟。执掌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锦衣卫,虽然他的上头还有一个指挥使,但人人都明白那个指挥使也是空挂着一个名头,早就被这穆如麟给架空了。
“何人要老夫带走的,穆同知可不要弄几个歌女名妓的来,那么老夫带回家,定会给赶出去的。”季相开起了无关紧要的玩笑。
穆如麟见季相松了口,也跟着老狐狸的话往下接:“京城谁不知季相与季夫人伉俪情深,这满京城的妇人恐怕都羡慕季夫人,而满京城的男人却都恨季相罢了,季相你说这事情奇怪不奇怪?”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穆同知这阅历还是太少,等着你像老夫这把年纪了,定然就看什么都不觉得奇怪了。”季相摸着自己的胡子,一边说一边跟穆如麟走着。
“季相,到了。”穆如麟停下了脚步,季相往周围看了一圈,却是一个死胡同,只胡同深处却停了一辆独轮车。
车上躺着的却是一个人,季相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这人实在是不能说是“人”了,虽然脸被头发给糊住,所以看不清是何人,但是那全身只一个破烂的衣服,上面灰灰红红一片片的,根本看不出衣服的本来颜色。
露出来的皮肤上都是伤痕,有几处深可见骨,而那两条腿却是不正常地往外面反卷,这人的腿定然是断了的。
他们离着不远,都能闻到这人身上那股子腐朽烂肉的味道,季相看了之后人之后便很是生气地看向穆如麟。能把人折腾成这样,还有一口气没有让人死的本事,也就只有锦衣卫有了。
只这人被穆如麟折腾成这样,为何又要他给带给夏慎柯?穆如麟却是不多说,虽然他不说明这人的身份,但是他知道纵然季相不认识这个人,但是看到这人一身伤,也定然会找个地方好好安排的。
只要夏慎柯去见这个人,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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