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云雾缭绕之间看到两颗松树,它们自崖壁伸出,为土色的崖壁填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绿色。
再高明的轻功也不可能一气飞上崖顶,若是想从这里出去,便要借助崖壁上浅浅的凹痕。若在攀爬时有余力仔细观看,便会惊恐地发现,这些相隔极远的凹痕竟然是人为刻上去的,而且处处滑不留手,光滑如镜。
在如此坚硬的崖壁上刻上凹痕,还将每一处都磨得如此光滑,这要须怎样雄浑的内力?这要须怎样高明的轻功?
而从这些凹陷处借力,又需得何等功力?
百骨知与江湖尘世一别五年,不知道自己的功力究竟到了何等境界,在江湖上能排到什么位置。但是他知道,自己与五年前那个被黑衣人追杀到奄奄一息、被震断全身经脉扔到崖下的小可怜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今天他就要出去了。
百骨知感觉眼眶一阵酸涩。
老实说,这五年时间过得实在是苦不堪言,为了练习轻功“乘云”,他从悬崖上不知摔下来多少次,有几次他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死了,但是总会被救回来继续去练习,他的身上全是疤痕,几乎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
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能从苦涩中体会到丝丝甜意,如同吃苦心草时的回甘,在苦涩中的甜意比纯粹的甜更令人难忘。就像在前一天晚上,他收到了一瓶玉肌膏,这种膏药价值千金,只要抹上去就会将疤痕彻底抹去,最终他却还是留了后背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只要触摸到,就会想起在崖底艰苦却难得无忧无虑的日子。
之前出崖的振奋消失不见,离别的愁苦像潮水一样涌来,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人,但还是满怀希冀地回头,果不其然,只能看见翠柏棵棵,随风轻摇,似是故人挥手相送。
日上中天,他必须要走了,纵使千般不舍,万般留恋。
百骨知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望着来时的方向喊出了一直想说的一句话——
“师父——您保重——”
“我会带尿布来看你的——”
看你的……
你的……
的……
看你妹的!
原本啪嗒啪嗒掉眼泪的青衣孩童青筋暴起。
回音未歇,带着稚嫩童音的怒喝远远传来:
“滚!!!”
鸟雀俱飞,余音袅袅,不外如是。
……所以许多人已经将手摸进了身旁依偎着小馆的衣服,甚至打起了呵欠。自然也有人看到了壮汉抬着的古琴,猜出了这娃娃是要演奏一曲,但是也着实没什么期待——音之一字,要的是灵性,经验还有自己对曲子的感悟,这不过是小小孩童,能弹出什么东西?况且小孩手短,那七根弦能不能拨得开还是两说。
所以当洛书拨出第一声时,众人僵住的身形显得颇为滑稽。
洛书:脸疼不?被爷迷上了没?爷就是如此罪孽深重的人呐咩哈哈哈哈哈~
琴音袅袅,绕梁三日。
"二十四谷雨,起拍,五百两银子。"
等到一曲终了,众人还沉浸在如闻仙乐的震惊中,而当月琴拉下洛书的面纱时,众人心中的惊艳终于被推向了顶峰,一时间众人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地屏住,唯恐惊扰了下凡的琴灵。以至于月琴报了底价,大多数人还木愣愣的没有反应。
不过这大多数人,可不包括二零八八。
“一千两银子。”二零八八面无表情。虽然收到的回复乱七八糟,不过总归中心思想就是把宿主买下来,这种没什么用处的矿石要多少有多少。
这一声响起,仿佛是百米赛跑的枪声,又像是往沸油里浇上了冷水,一时间众人神魂归窍,争先恐后此起彼伏的竞价声要把屋顶掀起来!
“一千一百两!”
“一千五!”
“一千八!!”
“我擦……两千两!”百骨知没想到师父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惊喜”,杯中千金难买的茶水喷了百影一脸,一边咳嗽着一边面红耳赤地报价。
“两千五!”冉星辰忙不迭地接嘴,差点给在座各位表演一个原地爆炸。他猜天猜地把自己的一堆兄弟都猜了一个遍,甚至连自己年事已高的父皇都暗戳戳地考虑了一下,愣是没想到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便宜儿子是自己师父!
庞贵和高富是怎么传递消息的?!扣月钱!必须扣月钱!
连底裤一起扣光!
子车痕被冉星辰的报价声拉回了意识,他喜静,不常大声说话,只是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
“三千!”
子车痕扯着嗓子吼得声嘶力竭,还不忘狠狠瞪了冉星辰一眼,恨不得把他塞回皇后肚子里回炉重造!
怪不得身为太子竟然打了这么多年的光棍,原来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有这种特殊的爱好!爱好对象还他|妈是我师父!
这次千里迢迢跑过来,恐怕找儿子是假,找乐子是真吧!
是时候,做一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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