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你几岁,便是你的姐姐,她在盛京又没什么朋友和姐妹,以后你要多来公主府陪陪她。”
韩暮华即使万般不愿意也没法子拒绝,只能笑着颔首。
和煦长公主用玉柄团扇遮了半张脸,乐呵呵的笑着。直夸韩暮华乖巧,随后,她眼睛一瞥,故作吃惊道:“监察夫人。你这身衣裳可是在方雅轩定制的?”
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这位监察夫人咯咯笑着回道,“长公主好眼色,正是在方雅轩定做的,等了大半个月才拿到,原本还嫌弃这家布庄做衣裳慢。但是拿到手上瞧见这款式和绣样,臣妾就觉得值了,丝毫不比玲珑阁的差。”
韩暮华微微皱眉,直觉不好。
“本宫也在那订做了几身,前几日才拿回来。还没上身呢,监察夫人你可知这布庄是谁名下的?”
监察夫人好奇的张着小嘴问道:“难道长公主殿下与这位东家熟悉?”
如今,只要是根深叶茂的世家大族,几乎是没有不置办私产的,要维持那么一大家子的豪奢生活开销,仅仅靠朝廷发的那点俸禄远远不够,所以几乎是每个当家主母手上都有那么几个生钱的农庄铺面,派得力的管事掌着,也并非是士农工商不分,乱了本分。
和煦长公主瞟了韩暮华一眼,炫耀般的道:“你们呀还好意思说关注了盛京的潮流,如今这产潮流的铺子可是本宫的女儿开的,如何,可把你们惊到了?”
她这句话一出,果然引起议论纷纷。她说的女儿自然不是刚刚进京不久的宜宁郡主,而是过继到她名下的韩暮华。
韩暮华淡笑着回应一个个贵妇或嫉妒或钦佩的目光。她想不明白长公主此举是何意,这阀门中的贵妇有一两间铺子还不是再平常不过吗?再能生钱的铺子也顶多给自己添些进项,如今提这件事又有什么意义。
曹国公夫人眼里也有不明。
不一会儿,有个女官匆匆过来禀报,和煦长公主听后脸上的笑容冰冻住,低声的回了句女官什么话,女官领命快步又离开了。
韩国公府老夫人是与山西节度使夫人查氏一起到的。
韩暮华自从归宁后都没有再见到祖母,自老夫人进了花厅,她就一眨不眨地瞧着她,满脸的孺慕。
老夫人转头用目光安抚了她,韩暮华这才忍住没有上去给祖母单独行礼。
小半个时辰后,女官来到和煦长公主身边故意提了声道:“回禀长公主殿下,宜宁郡主怕您愧待贵客,这会子拖着病体起身了,不时就过来给各位夫人见礼。”
和煦长公主无奈又担忧的道:“郡主身子抱恙,还请各位夫人体谅。”
直到巳时,这位在边境长大身娇体弱的宜宁郡主终于露面。
在女官的搀扶下,花厅门口款款走来一个……额……健壮……身躯,银红色奈良稠绣白蝶嬉春纹褙子,月白色百褶襕裙裹在她太过丰满的身材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宜宁郡主头戴沉香木镶嵌翠碧玺簪,又在高髻上插了两把缠枝梅花梳篦,坠了鸡血石的耳坠,当真是华丽而又不张扬的打扮,一身衣裳配的也好,只是……宜宁郡主自身条件太差了些,愣是把清丽高贵穿出了乡土边境狂放风……
满堂都是吃惊的神色,韩暮华也一样,和煦长公主虽然不是一等美人,可是精心打扮后,也娇美可人,如今年纪大了,保养得宜,也勉强能说得上风韵犹存。可是这位宜宁郡主,皮肤黑又粗糙,腰圆体胖,夏季的褙子本就收腰收袖,又轻薄,反而将宜宁郡主肚子上硕大的游泳圈给凸显了出来。当真有些惨不忍睹,由这位宜宁郡主大家也略能猜到前任金人可汗的可怕长相了……韩暮华也有些明白,和煦长公主为什么一回来就要急着与她的父亲韩凛旧情复燃……
还有。宜宁郡主这脸色黑红,小眼晶亮的样子哪里像是“玉体抱恙”。韩暮华今天可算是见到市面了……怪不得,老汗王去世,一直到和煦长公主进京,这位新丧夫丧父的宜宁郡主会无人问津了。
饶是宜宁郡主再跌人眼球,满堂贵妇也没人敢嘲笑,她们昧着良心夸赞了一番郡主“福相”,就再也不敢对这位郡主肖想了。
和煦长公主脸色微变。显然不满意宜宁郡主今日的表现,她狠狠瞪了郡主一眼,才眉开眼笑的对众人说道,“本宫特意下帖请众位来。是为了两件事,一是给郡主洗尘,二呢,却是前几日与母后商量好的。”
“想必大家对西北大旱都有所耳闻吧,皇后娘娘体恤民心。带头将宫中各宫用度缩减一半,就连圣上的乾清宫也未特待。朝中各位大臣更是纷纷效仿,我朝上下万众一心,定能度过此时难关。虽然我们乃女子,只掌管后院方寸之地。但是也同样是我朝的一份子,古语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我们还是世家主母,更该为圣上分忧,略尽绵薄之力。”说到这里和煦长公主环顾了一下整个花厅,端庄尔雅的继续,“前日收到急报,当时本宫正在仁寿宫,圣上也在,本宫亲耳听到西北灾乱千里,民不聊生,有的百姓为了活下去,树根野草都吃,灾民所过之处,生灵涂炭。所以,本宫与太后商量,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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