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思霓?”朴春用眼示意暗香楼管事,那管事一头汗微微摇头,朴春沉吟一下,说道“让她进来。”
管事打开门,只见一紫衫女子慢慢踱步进了屋子,站定,对着朴春慢慢弯下腰施了一个礼“在下闽南人氏云氏思霓拜见朴将军。”
朴春盯着她头顶,用手慢慢摩挲着下巴,良久,面上浮起一丝笑意,“有意思,真有意思,尚且不知道,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跑来拜会戎边将军了。”
那云思霓慢慢直起腰,面色丝毫未变“在下也是才知道,没有朝廷分封,戎边副将也可以执掌左路大军了。”
朴春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双目如鹰鹫般死死盯着眼前这人“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就凭刚刚那句话,可以让马上身首异处。”
云思霓丝毫不理会她威胁,呵呵几声笑后,说道“朴将军何必如此认真,在下此来确实没有恶意,看一个人都没有带,就这么只身前来,确实是诚心想助朴将军一臂之力。”
朴春冷冷道“本将军不觉得有什么需要助地方。”
云思霓不待众人招待,自发走到朴春下方椅子上坐下,说道“将军,此来目,很简单,只想待将军事成之后要两个人,对于将军来说,绝对是小事一桩。”
朴春端起茶,不发一言,云思霓看向她,轻轻说出了两个人名,朴春手一顿。
那管事非常有眼色,此时,已经带着方府邸买办退出了房间,整个屋子只留朴春和云思霓两个人。
朴春面色不改,说道“为何要这两个人,他们又和有什么仇怨,要知道擅动皇室宗亲,可是诛九族罪。”
云思霓淡淡道“据在下所知,朴将军绝不会是如此没有胆魄人,要说诛九族,叛逆之罪更大,如今们都是将脑袋栓在裤带上做事人,将军也不用这些话试探。”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于朴春“知道将军对在□份疑惑重重,还请将军看了这封信再定夺是否愿意和在下合作。”
朴春漫不经心接过信,开始一目十行,到了后来,不由面色渐渐凝重,最后折起信,放在一边茶几上,淡淡说道“既然是大殿下推荐过来人,自然是信过,不过,云老板,就算是大殿下保荐,可信上却没说什么,让本将军将那两人交给处理事,不管如何,江雅菲都是朝廷命官,而林霄郡王到底是金枝玉叶皇亲贵胄,所以可不可以理解为,这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呢。”
云思霓听到此,恳切看向朴春道“实不相瞒,将军,这两个人与有不共戴天仇恨,只要将军愿意帮助在下报了仇,愿意在此信基础上再给将军捐五十万两军饷。”
朴春心下不是不为所动,只见她微微沉吟,云思霓也能猜出,这朴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主,而且心思极为狡诈,她虽然心动,可是要不实话说出理由,只怕她不会答应,不由眼含悲戚道“不怪将军心里起疑,在下和这二人确实乃不死不休对头,不知道将军可曾听说过京都慧伊郡主。”
朴春眼风一转,点了下头道“虽然本将军在边疆征战十几年,但对于这位慧伊郡主还是听说过一二。”
云思霓恨恨道“不才在下哥哥正是慧伊郡主前任正夫。”
朴春略一思索,心里不由豁然,原来如此。虽然自己离京十几年,可几年前那场小郡王林霄离合后,闪婚改嫁慧伊郡主却在当日被其正夫以死阻他进府八卦事情还是听说过一二,而那已死前任郡主正夫听说正是出身闽南世家,她看向眼前这个神色阴霾女子,不由暗叹,谁能想到闽南云家人居然都是如此性烈如火。
“一百万两一个人。”朴春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三天之内付一半定金。”
云思霓脸色变幻不停“朴将军,您也不怕吃撑了不好消化。”
朴春面色依然未变“这不算贵,可以答应,只要愿意付这个价,可以不用等那么久就可以大仇得报,要知道回京路途风云变化,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些意外。”
云思霓猛攥紧了拳头,恨声道“答应,只要让他们出不了平凉境地,三天就三天,这钱付。”
“朴五。”朴春话音刚落,只见那暗香楼管事立刻推门进来“主子,您有何吩咐。”
“送客。”朴春哈哈大笑,心情极好样子。
待云思霓离开后,朴春端坐在椅子上,已经没有了再召见那买办意思,只见她微微眯了眼睛,看向暗香楼管事“朴五,三日后可是平凉城岗巴族人燃灯节?”
朴五不知道主子为何如此这么问,她略一思索“主子,您意思?”
朴春面上浮起一层清浅笑意“燃灯节,自然要出来观灯,忘了咱们方守备大人素来规矩了?哪一年燃灯节,她漏了参加?”
朴五立刻明白了,不由笑着低头说“主子,属下明白了。”
平凉古城二十万人口,三分之一都是巴族人,而这些巴族人,又由白、金、马三大宗族姓组成,其下又细分为十几个小支族,不过最大宗族长还是这三大姓氏宗族长,方守城在平凉城浸淫多年,早和这些部落长建立非常密切联系,她膝下有嫡子女各一个,庶子女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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