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的笑容,“想不到定安候的这把其貌不扬的匕首,竟然能挡住我的大刀,但是……匕首始终是匕首,你赢不了我的。”
陆晅奋力抵挡着,他的肩膀被大刀砍伤了,鲜血慢慢的洇湿了他白色的衣衫,“谁胜谁负这还不一定呢。”
“哈哈哈哈哈!”巴特尔张狂的笑着,“定安候还真是异想天开,放心,我不会这么快杀你,我只会留着你一条命,好叫你看看我是怎么当着你的面和永宁公主欢好的!”
陆晅脸上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他冰冷的声音,是巴特尔听到了最后一声声响,因为在下一瞬,他的脖颈重重的被插进了一根锥子。
他来不及反应,只看见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耳侧,而那只手手里,攥着一根簪子,银色质地,上面还有一个的铃铛,巧精致,像它的主人一样。
胸口被陆晅狠狠的捅进来一支锋利的匕首,他的呼吸一窒,仿佛心脏被人攥在手里抓捏一般,视线慢慢向上,是陆晅将他踹到在地上。
“咯……咯……”他想话,但是喉咙被簪子捅破,血沫逆着鼻腔上来,渐渐的堵住了他的呼吸。巴特尔扭过头,最后看了一眼永宁,他的高岭之花,他的女神。
不甘心啊……真的是好不甘心啊……
巴特尔那般死死的盯着永宁,慢慢气绝不动了。
陆晅走过去踢了巴特尔两下,又蹲下来检查了一下他的鼻息,确定他是真的死了之后,才在自己胸口大**点了几下止血,再看永宁,发现她面目苍白,整个人都怔住了。
陆晅对永宁突然扑出来给的这一簪子是很惊讶的,他的剑在马背上,只是路上随便从已经死去的侍卫身上捡的,但那也可抵挡住巴特尔的大刀。他在一瞬间想到该如何周旋如何取胜,倘若只有他自己怎样都好,但是永宁还在身边,只要永宁无事便好。但他怎么都没想到永宁居然会突然扑上来,那般杀了巴特尔。
看着巴特尔的伤口,知道那簪子的朝向是正确的,持簪子的人的手法也是熟练的,准确无误的插进喉管之中,一簪制敌。可以看出永宁不是第一次用这根簪子杀人了。他不禁回想起昨晚,永宁若是要杀他,根本不会等到他醒来,绝对在睡梦中结果了他。但她没有。
看着永宁的表情陆晅很是担心,一国公主又怎会有这般熟练的杀人手法,她以前究竟遭遇过什么?才逼得她不得不随时随身带着这根尖咀簪?陆晅心底涌上来浓浓的疼惜,还来不及将永宁搂在怀里,永宁自己扑了进来。
永宁在陆晅怀里已经抖成了筛子,巴特尔临死前那最后的一眼,实在是太令人恐惧了,饶是她现在在陆晅的怀里闭上眼睛,那种瞪得大大的、不甘心的、令人惊惧的眼神还是挥之不去。那双蓝色的眼睛,散发着濒死的绝望的死气,死死的盯住她,仿佛要将她一同吞噬掉。
“侯……侯,侯爷……我,我……”
陆晅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头,声又快速的安抚着她,“没事了,不怕了,他已经死了……不怕了……我在,我在……”
然而永宁依旧是抖的厉害,巴特尔的眼神,让她想起她十岁那年第一次杀人,那个人倒在地上也是这样的神情,满脸的不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白几乎要占了眼球的一般,凶狠的瞪着她。
从那以后,她再也不敢看活物濒死之时的眼神,不管是人还是动物。
永宁两眼一翻,那般在陆晅的怀里晕了过去。
“永宁!永宁!”
他们晚上果然没能如愿到达山下的城镇里,永宁再醒来的时候,入眼是一座破败的房子,只不过一间,灰尘遍布,墙上挂着蓑衣和兽皮,但屋子里的炊具倒是一应俱全,看着像是山上猎户歇脚的地方。
门吱呀一声响了,陆晅撑着一把破败的伞进来,手里滴溜着一条用草绳吊起来的鱼,看见她坐起来,连忙收了伞,走过来摸摸她的额头,“唔,还是有些烧。”
“外面又下雨了?”
永宁看看陆晅被淋湿的衣服,伸手要去替他拍,被陆晅抓住了手臂又塞回了被子里,“嗯,下雨了,不过不是很大,算下一整夜也无妨。你发了热,还是躺下来多休息吧。”
她记得她是晕倒了,这么一想,她不禁又想起来晕倒之前的事情,她连忙将那画面从脑海中赶出去,所幸是现在发烧了脑子昏沉,再也没那般直白清晰。
但是永宁还是想问一下,“巴特尔他……”
陆晅专心致志的拾掇着那条鱼,道,“我把他埋了,痕迹都清理干净了,不会有人发现的。”陆晅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对她,“你做的很好……但是,以后不要再做了。”
“当是为我也好,以后只要有我在,你都不用动手。”
“可是当时……”
陆晅很干脆的打断她,不知道为何,虽然他面上淡淡的,但永宁感觉他好似在生气一般。每每陆晅生闷气总是这样,看着没表情,但嘴角会微微向下撇着,眼神也很冷冽。
“我的女人因为帮我而必须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陆晅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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