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很愧疚的,“奴婢这是在罚自己呢,主子不罚奴婢,奴婢心里头不好受。主子你不用心疼奴婢了,奴婢要认识到错误。”
“哪个要心疼你了?”永宁冲她挥挥手,“出去找个大点儿的盆顶着,不顶到晚上不能放下胳膊。”
莲子听了很开心,欢天喜地的抱着水盆走了。
“你罚她这么轻?随随便便交主子的底儿的奴才,可是留不得。”
永宁转了个身,歪在陆晅身上,陆晅顺势搂住她,她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上头的木雕,“她这是跟我母妃交了底儿,也不算什么大错。你不知道我母妃套人话的本事,什么苦肉计什么请君入瓮之类的法子轮番上阵,我从没瞒过我母妃做什么,主要是根本瞒不住。这次也不怪她了。”
永宁喟叹一声,“只是不知道我母妃什么态度,”她支起身子抱住陆晅的脖颈,“没准儿我明天入宫了之后被我母妃打死了。”
“明日我陪你一起去,”陆晅原本脸上还是一派柔情蜜意,却突然变了脸色,“我也找皇上好好聊一聊先前的事情。”
永宁一方面感叹她真的是抱了个很强有力的大腿,一方面又为萧远默默的点了个蜡,哈哈哈,总算解她心头之恨了。
第二天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和陆晅一道进了宫,本来陆晅是要陪她一道去芷兰宫的,但是还没进芷兰宫的大门,春嬷嬷很友好的很委婉的告诉陆晅贵太妃跟永宁有些话单独,还请侯爷在此等候,永宁回头给了陆晅一个‘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眼神,差跟陆晅‘我走了,你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子’了。
永宁一进门,看见贵太妃坐在门厅的主榻上,手放在榻上支着的几上,精神头已是好很多,看来陆晅的药还是管用的。先前他们还没到京城的时候,陆晅已经写下一个方子,叫影卫团先带给贵太妃了,虽不能彻底解长乐散的药性,但是能拖延一时永宁已经很是满足了。陆晅所的那本记载有长乐散解药的医术在江南,他已经派人去拿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贵太妃能痊愈。
贵太妃脸上一派端庄,却没什么表情,叫永宁猜不透她的心思,她先软软叫了一声母妃,见贵太妃扑簌簌的落了泪。
贵太妃一落泪,永宁眼底也跟着酸了,她跪坐在贵太妃身边,仰头看着贵太妃道,“母妃……你不要哭了……我都回来了……”
贵太妃看着她,在她身上轻轻锤了一下,“你这不叫人省心的丫头,自己一个人跑到晋阳去,还遇上山崩,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叫母妃可怎么活?你是不是嫌母妃过的日子太舒顺了?”
永宁也落了泪,什么都不出,只一个劲儿的抱着贵太妃哭着,“是宁儿不好,叫母妃担心了……女儿再也不这么鲁莽了……”
母女俩抱头哭了一阵儿,直把这段日子的担心和不安都发泄出来了,贵太妃才擦了擦眼泪,亲亲热热的扶永宁起来与她一起坐在榻上:
“他毕竟是你未来的夫君,你担心他是理所当然,母妃也并非是怪你前去救他。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冒着大雨跑到了那边,这可怎么行?你不能跟你紫应哥哥一声,叫他带些人陪你去么?别以为自己读过几本书学过些三脚猫的功夫,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
“母妃……”永宁抽着鼻子解释道,“我只是一时情急,他去晋阳也是为了我,我不能看着他死……”
贵太妃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救他也是对的……他先前派人来给我送了些药,我吃了身上便好多了,我托你的福,一直受他的恩惠,若再些诋毁的话,便显得不知好歹,也无利于你二人之间的情谊。只是事到如今,你总该告诉我,皇上又叫你做什么了吧?”
贵太妃很明显是个聪慧的女人,陆晅既然都已经着手给她送解毒的药来了,这明永宁已经跟他交了底。却不知道萧远叫她做什么,是否做成了没。
但永宁跟贵太妃了之后,贵太妃才知道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她没想到萧远居然会叫永宁去杀陆晅,她更没想到陆晅在知道这件事之后还能继续着永宁。她实在想象不到,一个男人在发现自己女人有杀他的念头之后还能这般她宠她。一般的权臣都是多疑的,特别是像陆晅这样的权臣,但是他非但没有杀了永宁灭口,倒相反还给自己送上解毒的药材来,这到底是因为陆晅太过自负还是别的原因,贵太妃百思不得其解。
永宁看出了贵太妃的顾虑,便握住她的手道,“母妃放心,陆晅他与别的男子不同,他是真心的待女儿好的。”
“你既然决定了,那母妃便也支持你。好歹是给了我不少孝敬的,我也该感谢一番才是。阿春,叫他进来吧。”
这般和陆晅一起见贵太妃还是第一次,永宁颇有些带着男朋友见家长的感觉,饶是她在母妃面前一向泼皮,这会儿也安生了,跟个媳妇儿似的羞答答的站在陆晅身边,看着陆晅和贵太妃一来一往的话。
“娘娘太客气了,您是永宁的母妃,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况且……若按照民间的习俗来,您也很快是我的母妃了。”
永宁和贵太妃都没想到陆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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