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琦犹豫再三,总算启口:“此事说来怨我,那个洛虎虽是狂了些,我总该遵照汪堂主的安排,与他结队便是。昨天,他又来邀我入队,说是可以给我个位置,赢了以后还能分六颗翔龙丹给我,我本想答应,等陈老前辈伤好我便过去,如此也算参加了一次四王斗,也算没辜负了汪堂主一番好意栽培。可那姓金的力士好生下流,言语中总要轻薄于我,一开始还只是暗示,后来就不堪入耳,我便将他们赶了去……其实,我也不怕他们。”
说到最后,妙琦浅浅一笑,做出副没事的样子。
“修道之人怎会怕那些妖孽?乖孙,你说对吗?”陈咸安把话头扔给唐力。
想到金姓力士的言语轻薄,唐力本有些气恼,听陈咸安一问,便冷下脸道:“那些妖邪,不管你怕也不怕,总要去面对。我不信什么邪不胜正,我只信你越是怕那些妖邪,那些妖邪就越是要找你麻烦,当尽快铲除不留后患才是。”
陈咸安点头,妙琦沉默。
唐力继续道:“不知妙姐姐有没有想过……那洛虎轻狂惯了,可以不论,可他不对在先,没能与你结队,自然难以向汪堂主交差,又不肯认错,才故意带了那些人来!姓金那人邪念驻脑,见了妙姐姐国色天香的容貌,言语冒犯那是必然,也正是因为这点,洛虎才要带他同来,好激你再次拒绝,以此来证明是你清高孤傲,不识好歹。他也好……向汪堂主交代啦。”
“唐力真会说话,我哪有那么出众,不过相貌平平罢了,即使借得几分女儿身的娇弱,那也是父母所赐……”说到此处妙琦又想到了伤心处,忙转过身去,摆脱这个话题,“不过关于洛虎的事情,你确实言之有理,我也有过这种猜测,当时还笑自己小人之心,没想到他们竟在街边茶铺这样不知廉耻的……哎,为何清清净净的做个人,会如此之难……”
“哈哈哈,”陈咸安似是听了好笑的事,“妙修士,何不废去修为,凭老夫这些脉路,安排你去一门外小镇,保你平平安安一生,悠悠闲闲一世,不就能清清净净的做个人了吗?”
唐力心道:呵,她生得如此之美,令人垂涎,就是去了小镇,没有人庇佑,也多是薄命,弄不好还要成了害人害己的祸水,尽管她不是那样的人,可世道就是如此。
妙琦却有些气恼,或者说是委屈,回身颦眉道:“凭什么我做个清净人就不能修行呢?不修行又如何清净?慕道之心,大道所赐,我只想一心修行,感悟玄妙,真的就天地不容吗?我只想对得起…对得起父母所留这名字。”
说着,妙琦像是丢了东西一样,在身上慌忙查找,找出一个绣囊,松了口气,倒出里面一块沉甸甸的金简,深情厚谊地看起来,上刻二字——妙琦。
陈咸安认得,那是耿晓在驿城中黯然落泪后,特找金匠赶制,用来冒充“父母弃婴”的所留之物。
唐力知道耿晓的往事,也能猜出大概:这金简上带有名字,又能变卖做抚养和感恩所用。耿堂主真是细心,不知这么多年过去,他只能在暗中看着自己的女儿,是何感受。
看着妙琦伤心的样子,唐力思绪万千,难以抑制地自言自语:“妙之美玉,剔透可感,却教人不敢碎之求索,就如大道般,明明感到她近在眼前,却让人悟之不透……”
妙琦听得入了神,又猛然警醒,发觉自己正黯然泪下,慌忙拭去,丢下“失陪”两字,逃回屋中。
“哎呦……头晕,不行喽,老朽要再躺一会儿……乖孙啊,你去吧,不用扶我,我自己回屋躺会儿就成,你明天再来,啊。”
唐力点点头,默然离去,此刻他亦是心有沉重。
……
在斗集上逛了会儿,借助那嘈杂街市的反衬,唐力渐渐静下心来:刚才那谈话虽惹人伤感,可结队之事妙琦并未否决,多半算是应了下来。而那个洛虎,怎么说也要除掉!如此一来……目前应该为四王赛做准备才是。
想到此处,唐力行入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中规中矩,名曰归林客栈,唐力选了套普普通通的房间,直接付上定金和房钱,开始关门打坐。
炼魂。
十倍速、百倍神的发动关键是宙素,而宙素的摘存和使用取决于神识的强弱,再归根究底的话,那就是天魂。
在掌仙人的欢呼雀跃下,唐力花了整整十二天,将曹笑阳和陈咸福的残魂炼去。头两天先是收集一些宙素,后面十天则是用宙素冲激两颗残魂。将残魂冲激打碎至元素大小,一点点化入唐力的天地二魂之中,增强那两条分别与道和德相连的纽带,灵性和潜识都有了明显的提升。
一连就是十二天,唐力早已想个清清楚楚,并不急于一时去摘存宙素,而是出门到了复逢巷。
……
院门一开,陈咸安上来就把唐力的耳朵揪住,提到院子里。
“孬孙!到哪儿疯野去啦?!让妙修士苦等!快说,你还要不要结队去参加四王斗?难道你要辜负妙修士?!”
“前辈莫要责怪唐力,唐力定有自己的打算。”妙琦放下书,为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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