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里涅紧闭着嘴。>
他直视着唐宁,此时,他眼中痛苦的神情已消失,代之而起的又是那种阴冷的蔑视,就好象一个操控大局的强者在自信满满地嘲笑着他掌中的蝼蚁似地。>
水晶球前的克麦斯想看看唐宁到底还会干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来,所以他选择了沉默地观望。>
阿弗里涅双腿已断,相当于废了,就算送去光明教会,也续接不上的,倒不是光明魔法的治疗术不行,而是阿弗里涅其实早已是个死人,身上带有亡灵属性,光明魔法对于他而言,更象催命符。>
阿弗里涅一废,克麦斯妄图通过他来控制西蒙斯城的如意算盘基本凉了一半,因为逃是不可能逃的了,看唐宁那杀意盎然的眼神,给他补上一剑,让他彻底成为死人是大概率的事。>
最好的结果是霍科齐与巨犀人莫雷为了救阿弗里涅,与唐宁同归于尽,而又不伤到阿弗里涅……这样的话,计划还能继续下去,只不过这种结果出现的概率就跟他从此不再恨奥勒克家族一样渺芒。>
面对阿弗里涅的蔑视,唐宁笑了笑,他一抖手中剑,剑光闪动了两下,便刺断了阿弗里涅两臂的肘关节,阿弗里涅疼得牙关打颤。>
(水晶球前的克麦斯表情狰狞地抓着自己的双臂,此时的他,简直想顺着水晶球的光影过去撕咬唐宁的喉咙,“这个混蛋居然敢在驿馆内折磨起了阿弗里涅?”)>
(这一瞬间,克麦斯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傻,何苦要受这种无谓的痛苦呢?)>
(但一想到城主之位,他又忍了下来,他不停地安慰自己,那都是虚假的痛而已,其实自己一点都不痛……)>
在楼道上进退两难的士兵们见唐宁如此对待阿弗里涅,顿时起了一阵骚动。平心而论,阿弗里涅平时待他们还是不错的,吃喝玩乐什么的,都带着他们,而且还不克扣军饷。>
但他们也只是虚张声势地向前试探了一下,便停下脚步了,这倒不是他们害怕唐宁再对阿弗里涅“施暴”,而是唐宁刚才把他们都杀怕了,这满地的人头还瞪着灰白的眼瞳在看着他们呢,谁都不想自己的头颅也落得这般下场。>
有个别心存侥幸的士兵拿来了十字弩,藏在别人身后,瞄准唐宁,准备搞个偷袭,还没等扣动扳机,却见唐宁杀意凛然的眼神已落到了自己身上,而随着眼神一同“飞”过来的,还有一道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白光。>
“蓬,”一个头没了,另一个头也没了!>
准备用弩偷袭的士兵仰天倒下,而挡在他前面的那名倒霉的同伴,亦惨遭池鱼之祸。>
喷溅开来的鲜血洒在其他士兵脸上,所有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恐惧。>
唐宁对他们一声暴喝:“滚下去。”声如惊雷,震得走廊上的拱梁似乎都在抖。>
众人立即连滚带爬地“滚”了下去,楼道上一下子空了。>
唐宁此时已是豁出去了,治疗术以及魔法神箭都当众使了出来,至于是否有人能认出来,并上报光明教会或法师公会,找自己的麻烦,已不在他考虑之列了,今天大开杀戒惹来的麻烦注定是躲不过去的,不过他并不担心。>
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特维亚军团来围剿他罢了。>
但如果他不开杀戒,阿拉贡,汉默,山姆,齐沃与珊莎都要死,为此,他并不后悔。>
“希望阿拉贡会去找韦德,有韦德在的话,他们至少不会被人构陷或栽赃。”>
唐宁见阿弗里涅一点屈服的意思都没有,一剑捅过阿弗里涅肩膊锁骨处,单手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血象泉水一样涌出,阿弗里涅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
(水晶球前的克麦斯眼睛满布红丝,他捏着锁骨处,象狼一样地嚎,而与此同时,他立即断开了与阿弗里涅的精神联系!)>
念力一断,阿弗里涅顿时象一只被抽掉了牵丝线的傀儡,全身瘫软下来,他眼中的所有神采立即消失殆尽,眼睛迅速变成了灰白色。>
此时,他真的成为了一个死人。>
唐宁皱了皱眉,阿弗里涅诡异的猝死状让他觉得很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说不上来。>
“阿弗里涅——”>
刚来到楼道上,看到这个场景的霍科齐发出了哀恸的嚎声。>
在他的视线中,是一幅极度诡异且残忍的画面,一名怀抱金发女子的男人用剑挑着他那名断了双脚的儿子,就象挑着一个破木偶似的。尽管他的手下以前也经常用长枪挑着妇孺或者俘虏,那时的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当惨剧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才明白有多痛苦。>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残杀我的儿子?”>
唐宁看着霍科齐,淡淡地道:“你的儿子不是我杀的,我想他应该是被某种奇怪的…力量或是现象杀死了,我原本只是想问问他为什么要在莫塞尔城堡伏击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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