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宽被带到8号监舍,监管指着最靠外边的一个床铺道:“这个铺位是你的,以后就睡这吧。他们收拾教训。
本来,别人如此客气,张宽也会以礼相待。无奈龙傲天这个名字,简直太戏剧化了,本来张宽脑袋上起了一道红肿,现在还隐隐生疼,没想到这货忽然来搞笑,居然自称龙傲天,当下就没憋住,哈哈大笑。
这一笑,就让一伙神情严肃的老犯人为难了,如果早上没听过这厮打过看守的事,就凭这一声大笑,大家伙就一拥而上,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
眼下张宽凶名在外,谁都不敢轻抚虎须,都呆呆地看着床上的老大,看他什么表现。
龙傲天也被搞懵了,疑惑不解,“新来的,你有什么好笑?”
“这还不好笑?”张宽手一指龙傲天,“你都他么快四十的人了,居然取了这么个脑残名字,你不觉得好笑。”
这话说的,赤果果的打脸,龙傲天就是有心放水,都没法下台。当即手掌一拍,“找死!”
到底是在监狱呆久了的人,思想都跟不上潮流,别人赤果果的侮辱,他居然还有心情拍床板。
张宽是什么人,心里鸡贼的紧,一大帮人把自己堵在屋里,还关了门,能有什么好事?
这货又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原本的几分乖张,也被耿直的一番话吹的云消雾散,你们不来找我,我都要折腾些事情出来,更何况你们自己送上门?
笑话你取个脑残名字,只是个借口,就算不笑你名字,也会笑你的脸色,居然弄了一张大红脸,装什么大关公?
你还敢拍床板?那才是打着灯笼看厕所——找屎!
龙傲天一句找死刚说完,张宽的拳头就到了,又快又狠,龙傲天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后倒。
土鳖一击得手,马不停蹄,又欺上去,抓住龙傲天领口甩回来,一百六十斤地体重,提在手里如同鸡仔,直接摔到地上,上去就踏。
众人只听到咚咚咚的震地声,那是脑袋和大地亲密接触的欢喜,也如同天籁佛音,直接震入众人心扉,荡起涟漪。
三脚下去,龙傲天就变成龙趴地,本能地捂着脑袋,蜷缩成一团,连哼都没哼。
土鳖见状,就停了脚,环顾四周,面带冷笑,“还-有-谁?”
一种冯小刚咆哮警察厅的即视感油然而生。
看看地上的龙傲天,一班罪犯不寒而栗,纷纷后退。
唯独八号监舍的二档头,自持身份,不愿意示弱,依然站立在当场,对着张宽怒目而视,“你这是什么态度?敢挑衅老人?”手一招呼,“给我打!”
言毕,自己脸上先挨一拳,跟着就天旋地转。
所谓架势,所谓人气,所谓斗志,都是分场合,分时间,分对手的。
老人欺负新手,无非是风高月黑,监管熟睡,仗着人多势众,靠气势压迫,辅以粗暴手段,进行精神和生理上的双重打击。
大家都是罪人,只是服刑年数差异。有些人时间短,宁愿忍气吞声早点出去,有些则出狱无望,就破罐子破摔,仗着一身滚刀肉,博得个凶名。
但说到底,大家都是个体,都是受管制的罪人,真要拼命,却没有几个肯舍得。
至于那些真正的恶徒,则在重刑犯区,和他们不一个区。
能被关在东西两仓的,都是些惜命的家伙。
尽管张宽初来乍到,那也是凶名在外,敢把守卫打休克的,莲花山里还真没有。
眼下,八号宿舍老大老二都被放倒,时间不过十秒,如此雷霆手段,谁敢硬撼?
张宽连续放倒两个,并不觉得满足,开始环顾四周,“还有没有想在我面前皮干的?”
一群十几个,无人敢应声。
这是大多数国人骨子里自带的奇怪基因,面对强权,不敢言不。那些敢言不的,不是被整了,就是被埋没。
土鳖耀武扬威一阵,手指一点,“你,给我寻个好铺位,位置要好,睡的要舒服,还不能闻到怪味道。”
被他点中的人就连连后退,“我不知道那个位置好。”
土鳖眼睛一瞪,眨巴两下,忽然弯腰,把地上的龙傲天掐住脖子提起,对他道,“这个瓜批的铺位给我,就这样了。”
龙傲天好歹也是个四十多岁的大汉,几年前也曾虎啸山林,雪中悍刀行,何曾受过这欺辱,嘴里嗨呦一声,奋力朝着张宽胸口撞去,要把他顶飞。
张宽哼哼两声,直接胳膊肘向下猛击,正中傲天后脑勺,将他砸落在地,痛苦不堪。拳怕少壮,得到完美演绎。
监舍窗户上,趴着黑压压的一堆人头,都被张宽的雷霆手段震慑,惊诧不已。
一个监舍,真正的凶人,也不过一两个,其余众人,多是狐假虎威之辈,如今老虎伏法,扈从又能如何。
随着一阵熙攘,外边有人砸门,语气粗暴,“里面做什么,快开门!”
张宽闻言,知道是管事的来了,大步过去,开门。
四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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