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略等了片刻,背影笔直的男人微微地点头。
墨寻只觉得心里有什么生生地一咯,咬唇,微仰下头,眨着眼睫内的湿润感,“你为什么要教我练剑?”
“这是第三个问题,墨锦欢,本王可以不回答。”他的声音冷彻,甚至未有丝毫情绪的起伏。
墨寻有些佩服地点头,“穆王爷说话还真是一言九鼎!”
“过奖。”
他丢出如此两个字,墨寻怒极反笑,“那就烦请王爷兑现自己的承诺!因为有些人的记性会比您好,她会一直等着的。”
说完,墨寻转身跑了出去。
……
这几日的连阴雨有些奇怪,白日晴好,每到晚上便会下。
连城裔最讨厌这种连绵不断地下雨天,眉头锁的深紧,他本就入睡极难,夜都如此深了,门外却还一直吵个不停——
“殷时,本王看这府里养的废人还真是多!”连城裔怒声吼着,摔门而出,身上所散发出的怒意,仿佛来自地狱地冷面修罗。
殷时连忙叩首,“是承欢院那边的几个婢女,在门外又哭又闹,说是求王爷您,把她们家的小姐还回去……属下已经跟她们讲过了,王妃不在这里,可她们就是不听,属下……”
“废物!”
连城裔抬眸看去,沥沥的雨中,可不正跪着个人?
还是那个胆子最小的丫头,其他两个则在劝着她。
一看到她,紫栾连忙扑过来磕头哀求,“王爷,是我们小姐她不懂事,冲怒了王爷,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她这次,奴婢甘愿为她受任何惩罚!求您将小姐还给我们……”
连城裔眼眸放深,那女人没有回自己的园子去吗?
这下雨天,该死的蠢女人,会跑去哪里!
“王爷,求求您,放了我们小姐吧!”那婢子还在苦苦哀求,连城裔听得心烦意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殷时,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
暴怒之后,甚至没有一分钟,门口已然再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有淅沥沥越下越大地雨,像是想要浇灭他心头的怒火,却反而适得其反——
心里不由自主地回忆那女人临走前所说得话。
‘那就烦请穆王记清楚自己的承诺!因为有些人的记性会比您好,她会一直等着的。’
脑海里滑过一丝可能,连城裔抬掌击在榻上——
今日算过,恰是当时二人订下的一月之期,她说要挑战他的日子。
该死的!她不会真那么蠢吧?!
哼,没脑子的蠢女人,他明明……
丘陵寅撑着伞急急进了院门,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交给他——
“王爷,这是王妃出府前交给属下,让属下在这个时辰转交给您的。”
连城裔蹙眉,将书信拆了开,果然就见上面是她略显潦草的几笔字:说话不算数的人,变小狗。
偌大雪白地纸上,还附画一只萌萌地狗头,双眼愤愤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连城裔恼得,手上一个用力宣纸被他攥成团,捏成粉末状,飘进雨里。
看着飞起的人影如风中流星般淹没在黑沉的雨夜之中,丘陵寅与殷时忍不住对望——
不约而同地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诧。
077:
天将黑的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漫山遍野笼罩在轻纱样的雨雾里,清新,水润,如画一般的美丽。
瀑布垂落,耳边始终有水声潺潺,在这溶洞里看外面云雾般迷蒙的风景,反倒不觉得这雨有多大。
一下雨,这里莫名有些湿冷,墨寻练了一会儿剑,便觉得体力有些不支。人是铁,饭是钢,两顿没吃,想来也是支撑不住的。
往里又走了些,寻个凸出的溶石坐下。
睁眼望着不算高的岩壁,那仙翠欲滴的颜色,有几天没见,现在仍看得人有些眼晕。
一个月前他与她约定,若她能接他一招,他便将泻力散的解药给她。
算算时辰,他该收到她托丘陵寅转交的信了吧?
墨寻轻声一叹,心下只好笑。
或者,当时的约定只有她自己记得了罢。
……如今,这大雨天的,只怕是等不到了!
困意渐渐袭来,墨寻昏昏想着,抱着双肩侧过身去。
半阖上的眼皮有些模糊,借着微弱地火光,直瞧着侧根石壁上,像是隐隐有字,在她眼前直晃。
有字?难道是武功秘籍?
墨寻一下来了精神——
以前来时都有连城裔陪着,她也没时间偷懒,也全然不会在意各处细节,这处石壁又铺着一层黄沙,遮盖得很好。若不是这次巧合,怕也根本发现不了——
用掌心将那层黄沙细细扫去,壁石上露出一行行的字,一笔一划,全都是以剑划成的痕迹,由上至下分别是: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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