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他。”
看她轻弱无力地摇头,他的声音有些重,“若是我要杀他,方才便不会拦着老六,也不会与你在此废话!”
她似欲张口,身子却再撑不住,颓然倒地。
心下一颤,他立即过去,手才刚触到他们,却又一黑衣人过了来,出手狠戾,刀刀欲夺他命。
他的功夫向来霸道,此时心里急,下手也不由地狠,那黑衣人的肩臂上立即被划伤数道,索性又一黑衣人前来相助。
一阵震耳欲聋地响雷伴着迷雾过后,四下寂静,众兵丁还慌乱不已,黑衣人已十分有序地消失不见,而地上……
那女人方才昏去的地方,只剩一碾压后地人形雪痕。
一直昏迷不醒的连城裔,如今正在连成翩的怀里——
方才迷雾烟绕迷了众人眼,他却十分清醒对方目的,只将人从对方手中抢来,费了些力度。
但索性,那黑衣人似只看重那女子,状况紧急,并未与他顽命争执。
“娘.的,居然让她跑了!”
连城炀捂着受伤地肩膀,气恼地将剑掷在地上,怒声骂着粗话,“别让本王捉到这群黑衣人,否则,一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连城翩倒并未有和神色变动,只凝着雪白消失处。
他的鼻息一向灵敏,若是不错,方才这些手法利落,出手狠辣,功夫相当不弱地高手,应全是女子。
才走出几步子去,连城炀忽然在身后冷笑,“九弟,六哥不知你的功夫何时变得这般厉害了?”
那些黑衣人似都是个中高手,可看他全身上下都没处着伤。
以他对他身手的了解,确有些奇怪。
连城翩脚步微顿,回眸看他,只牵唇微笑,“这你要问他们,为何独针对六哥你。”
“是吗?”
连城炀压抑着笑,阴白如纸地脸上戾意闪现。
老四便罢,不过一个下贱东西,早晚必死于他手。想不到这小九,才刚封了主帅,便如此猖狂,妄想爬到他头上去了!
当真以为他抓不住这些黑衣人?
想起方才那个连天地都为之惊艳失色地女子,胸腔里满满狰嫉,眸中划过丝丝阴翳。
老四的相好?
哼!很快便不是了——
……
军帐外丝丝蝉虫鸣悸,不时有巡逻兵来回。
帐子内,灯火晃晃。
几案前,连成翩单手扶额,桌上一本兵书,却良久未被掀动。
他的手上托着一方玉白绣帕,帕子里有几朵浅碎地白芷花,摘来时间久了,已经有些发干,看不出原来地鲜嫩,这花味道本就淡,如今更是闻不到了。
这绣帕一看便是女子贴身之物,但被触地多了,边缘有些微微卷翘,左缘上角似有什么字样,像是用浅墨色地丝线精心绣于上,此刻被他捏在拇指腹间,看不甚清。
有动静从里屋传来,帐子掀动——
“醒了?”他将那帕子飞速收了,放入怀里。
连城裔扶着额,从内帐中出来,微踉跄了两步,才挨着他旁边位子坐下,先拿了他面前地茶盏一饮而尽,“四哥,我睡了多久?怎么还浑身无力啊!”
“六天,你体内地瘟病已经解了,过两日就如常人一样了。”
“这么久!外面情况怎样了?”他轻声问着,左右晃着腰骨,用拇指抵了抵,睡得太久,浑身散架似的疼。
对面地男人抬手在脸上一翻,再展露示人,赫然是一副与连城绝相同地面孔。
便是知这才是他真正神容,但连成翩还是微微地一愣——这都几年了,他都有些习惯他那丑陋不堪的样子了。
看一眼桌上那薄薄一层如蝉翼般透明地人皮,连成翩也才想起自己脸上也有这么一层东西,也揭了下来。
这种人面是丘陵寅从活人身上割下的皮肤,经药蒸腾,涂油细润,精工改颜而成,颇费功夫,却是火焰最喜。
投入火盆之后,火光先是被压下,而后又骤然升腾,红焰而明亮,发出呲呲地声响,帐子里也立时泛起焦灼烤肉地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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