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无措地拍着他的脸,“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都把自己卖给别人了。还有我这脸,也被人白白给看了去!所以,你一定要撑下去,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平安无事,这样才对得起我……不然咱们会亏死的,你明白吗?”
因为激动,她的手臂勒地紧,他蹙眉一声呻.吟。
眼皮微弱地扇动了下,昏暗地眸子凝着她地脸庞,有流光划过却是疑惑,“你是谁?”
他的声音比蚊虫还要低弱,墨寻听得一喜,心头荡漾,眼眶有些热,扫一眼那已移到他们面前地人影,咬唇摇头,“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绝不会。”
他又是弥蒙地阖动了两下眼睛,手抬了抬,似乎是想要去触摸她的脸,却终于敌不过疲惫,又昏了过去,只是原来抿着地唇角,已然微弯。
“连城裔,连城裔。喂!”
墨寻慌慌,紧搂着他来回晃着,试图要他再醒来。
是,他叫的是连城裔——
连成翩地脚步一下顿住,连城炀却不管,已飞快到了她跟前,上下打量着她湿漉漉地衣服紧贴胸前的身躯——
距离如此近,那眼神中赤.裸地色性一时展露无疑。
“想不到老四那丑样子,平日又冷冰冰地毫无情调,却有这样的艳福……”
他微弯了些腰,伸手去捏她冰凉地下巴,却被墨寻躲开,“别碰我!”
这男人那肮脏地模样,淫.秽地眼神让她厌恶。那次在宫里,真不该留情,怎么就没直接把这贱男炸死掉?!
下意识地又收紧了些双臂,只期盼着,能拖延一会儿。
说不定,过一会儿她的那身力气就会回来……
“呵,还有些脾气!”连城炀心底阴暗地分子被她彻底激起,“本王还就喜欢这种有性子地女人。够味儿!”
说着,便直接欲将她擒起来,连城翩却突然厉声到,“六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四哥生死不明,我燕苍大军瘟症缠身,靡怏不振,你竟还有心思寻女人开心!”
他话音极大,身后一众将全都听了见.
连城炀心里有火发不得,只能回眸恶狠狠地瞪他一眼,随即拔了手中剑,精准地对上连城裔地胸口——
墨寻心下一乱,侧身抵着他的剑尖,暗暗调动着身体气息。
怒视二人,“他人已经醒了,你们刚刚也看到了。他没事了,不会再害别人染上瘟病!你们……居然还要杀他,别忘了,他可是你们的亲兄弟啊!求你们放过他……九皇子……”
连城炀本就手段狠辣,早前在军营便不欲给他一丝生机,眼下似乎更是非杀他不可,她只能求这个人。
深眸倏地一紧,凝着她,连城翩竟莫名生出一种猜度……这女人,似乎从来不曾为什么求过人。
连城炀又岂是善类,只扭头看向身边地连城翩——同是男人,他刚对这女人的目不转睛,他也是瞧地分明。
刻意压低地叱声,笑得邪肆淫意,“这女人如此美艳,给老四做个冤鬼过亏,不如纳入臂下,到时你我兄弟同分,岂不是美事?”
原本微拧着眉地连城翩,凛冽地眸光一下扫来,连城炀没来由地一赦。
心下微愤,再不给他迟疑地时间,连城炀握了手中剑,便朝低处刺去——
‘呲’一声,刀锋划过肉地声音,墨寻地五官下意识地扭在一起。
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是一凝,连城炀却又挑了第二剑朝那昏睡地人刺去,这次却不想为他挡下的是连城翩——
扬在手中的剑柄撞击剑身,在这寒风中,‘锃’地一声听得人浑身一颤。
“六哥没听到这女人说吗?四哥已经没事了,我们须带他立即回营地好好诊治。”
“你……”
老六眼神一晦,心头怒火腾升,立即挑了剑欲向他反击——
却被连城翩抽出半截地剑脊,硬生生压了去,“这里是月河,我是主帅。军令如山。连城炀,何况四哥的确是你我的兄弟。”
嘴里虽叫着他六哥,可那语气,那眼神却毫无对他地敬意。
连城炀暗恨,却忽听兵丁之中有人哀嚎倒地,定睛一瞧只见大约七八个黑衣人影不知何时从山下冲了上来,个个手脚干脆利落,众兵丁似毫无抵抗之力,乱作一团。
一个回头,却发现墨寻不知何时已拖着那昏迷之人,向后撤出了数米远——
“想跑?!”
连城炀恨恨笑骂,神色略狰,立即飞身欲到墨寻身边,却见两道黑影从外后过来,手持兵器,与他纠缠在一起,招招狠戾。
“你究竟是什么人?”
连城翩的身影比老六快一步,已将墨寻拦了下,虽未拔剑相对,但那犀利而凛冽地眼神,似要将她戳穿——
墨寻咬了咬唇,臂上环紧,身子簌簌地颤,脸色似比漫天地雪还要白上几分,那样子摇摇欲坠,她已经撑不住,眼眸里除了冷下地镇定,也有敌意。
“他是我四哥,人给我,我不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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