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头饰,一身新娘子的打扮。松堵挑着桶跟在后面。三个人,穿着红蓝绿三种颜色的衣服,在大街上走着格外显眼。
路上,有年轻女人都逗傻六:“六,昨天晚上舒服没有?”
傻六:“舒服个dia,你妈才舒服。”
走到村西头水渠边。马荷花牵着驴,松堵从水渠里用桶往外拉水,傻六负责往大油桶里倒,三个人忙得不亦乐乎。那头毛驴也许是太渴了,往前走了几步,想喝水。马荷花正在看着松堵干活,想着自己的心事,也没有在意毛驴的举动。当她看到毛驴走到水渠边深下头要喝水,已经晚了。水渠有一米多深,两边都是用水泥砌成的,中间水流喘急,毛驴探出头来,怎么也够不到。当它够到水喝的时候,整个身体的绝大部分都已经到了水渠里。一瞬间,连车带驴都栽进水渠里。
马荷花一直在用双手攥着毛驴的缰绳,毛驴一步步掉进渠里,马荷花亦步亦趋,死死往回拉。毛驴车掉进去的一瞬间,尽管马荷花放开了缰绳,惯性的力量还是把她拉到了水渠边,将要掉进水渠,松堵拦腰把马荷花抱住了。
喘急的水流把毛驴和架子车冲走了,傻六哭着喊着沿着水渠猛追。也许是惊魂未定,也许是两人早就等待这个机会,傻六越跑越远,俩个人还在紧紧的抱着,相互看着,好想这个世界已经与他们没有关系。
毛驴和架子车被渠水冲到几里外的地方,这里有个水闸,刚好把驴和车拦住。傻六坐在水渠边一边哭一边看,驴已经死了,肚子撑的鼓囊囊的,像是个皮球。连队听说这个事后,司务长带着炊事班,坐着一辆大解放,来到水闸边,把驴拉了出来。
看着死驴躺在地上,裴大叔几十岁的人了,一把鼻子一把泪,哭成了个泪人。也难怪,农村人,驴是家里最值钱的宝贝。且不说犁地拉粪都靠驴,裴大叔每天精心伺候,比儿子还精心。
松堵的连长姓贾,东北人。贾连长来到裴大叔家里,看到死驴,苦笑了一下。对裴大叔说:“老裴,你哭个球,别哭了,不就是死个驴吗。”
裴大叔:“我的庄稼还没有收到家,麦子还没有种上,驴死了,我让谁给我干活。”
连长说:“再买个。你这个驴能值多少钱?”
裴大叔说:“人家出280块钱,没有卖。”
连长说:“给你三百块钱,明天买一头驴。你今天帮个忙,把这个驴给收拾一下,晚上我们吃驴肉。”
裴大叔笑了。说:“行,行。”
他对傻六说:“六儿,外面挖坑去。”
傻六也兴冲冲的到院外挖坑烧水,准备剥驴煮肉。
松堵和马荷花一直是眉来眼去,班里的战士谁也没注意。这种事儿,老实兵不懂风月,城镇兵不喜欢柴火妞。就是知道也无所谓,人常说民不告,官不究,谁也不会去当真的去管闲事。拿贼要赃,捉奸要双。不把男女摁在床上,说人家怎样怎样没人信,说了也是白说。
松堵出事等于被摁在了床上。那天,松堵头天晚上吃什么东西吃坏了肚子,疼的直不起腰来。班长看后让人去连部卫生员要点黄连素、止疼片之类的药吃了下去,作用不大,松堵便出血丝来。马荷花做了一碗大蒜面条端过来,说土方治病,比药还管用。
班长说:“这玩意能管用?”
马荷花说:“这个面条治痢疾,百发百中。”
班长说:“都是些什么东西?”
马荷花说:“把生蒜捣碎了,放在碗里,用刚出锅的热面条盖上就行。记住,放盐可以,千万不要放油。”
松堵强忍住吃了一碗,躺下了。班长说:“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在家休息,一会连长过来看你。”
松堵听到班长说他休息,没有听到后面说的连长要来。他知道,眼下正是训练紧张的时候,连长忙的不得了,怎么也不会想到连长过来看他。
结婚三天要回门,马荷花置办回娘家礼品。今天正好是镇上有集。裴大叔和老伴去集上购买礼品。他让马荷花和傻六到地里去刨花生。马荷花很愉快答应了。裴大叔没有赶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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