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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政治处举办新闻骨干培训班,请来了人民大学新闻系的教授上课。刘宏伟因为写诗获奖,被团里指定为重点培养的新闻骨干,必须参加培训。部队对新闻宣传很重视,每年都要从战士中选拔一批骨干培训。刘宏伟放下手里工作,回到营房连队。
刚进一排宿舍。居然看到何松堵。老乡一年多没有见面,忍不住拥抱一起。
“你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刘宏伟问道。
松堵笑道:“别提了,这一年多我的日子不好过。”
何松堵新兵分配的时候,紧跟着刘宏伟,一不小心,被导弹连挑走了。导弹连玩的是高技术,新兵训练不在团里,被直接拉到狼牙山的山沟里集训。
松堵住在赵家沟村一个姓裴的老乡家里。一个班,八个人,裴家给他们腾出一间房,一个大炕。赵家沟姓赵的人占一大部分,尽管裴家是个单门独户,裴大叔娶的是赵家的闺女,自己的五个闺女有三个嫁在本村,一个嫁在前东庄村。老裴家和赵家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裴大叔最发愁的是自己的儿子,叫裴小六,这是他的全部希望。当年,裴大婶生了五个姑娘都是如花似玉,想要个儿子,偷偷摸摸要了个小六。也许是五个女儿把裴大婶的肚子里的精气神都带走了,用完了,生了儿子小六,一看面相心凉了。这那是个人哪,纯粹就是一个大老鼠。
裴小六天生弱智。头很小,个子矮。20多岁了,身高不到一米六。一年四季头上戴一顶绿军帽。小六大街上逛荡,村里有人故意逗他:“六,现在几点了?”
小六说:“12度。”邻居们一阵坏笑。小六不吭声。
又有人问他:六,今天你妈给你做啥饭?
“馒头加油膜,就是不给你吃。你傻bi玩艺儿还想骗我,没门儿。”邻居们看小六骂人了,知道讨不到便宜,散开了。
傻六的五姐裴五丫二十一岁了,还没有结婚。五丫长的不丑,也不是找不到如意的对象。她爹早有打算,要用五丫给小六换亲。
在农村,换亲一点也不稀罕。有的是两家对着换。你姐嫁我弟,我妹嫁给你哥。也有三家轮换。有儿有女三家转着圈成亲成家。裴小六和他五姐就是三换亲。他五姐五丫嫁给后东庄村的王家,王家的妹妹嫁给前东庄村的马家,马家的女儿嫁给裴小六。换亲的人家大部分是家里穷,或者儿子有缺陷,为了儿子能传宗接代,不惜牺牲自己女儿的幸福。
松堵住进赵家沟裴家的半个月之后,傻六把媳妇娶回了家。
真应了农村一句土话:有好汉,没好妻,傻小子能娶个俏闺女。傻六娶过来的马荷花,人长的白白净净,杨柳细腰,莺歌燕语,脸似羊脂玉,手是剥皮葱。就是一朵滴着露水的鲜花,男人看到这种女人都会发呆。
从要结婚成家那天起,马荷花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傻六倒是高兴的咧着大嘴笑,口水把上衣流湿了。到了晚上,平时难得吃上肉的傻六,一个人蹲在厨房大吃二喝。
几个小伙逗他:“六,你咋不跟你媳妇睡觉,你不去我去了。”
傻六满嘴流油,气哼哼的说:“那是我媳妇,我妈说让我去。你妈x你敢去。”
傻六端着饭碗进的洞房,一个劲儿的让马春花吃肉,马荷花不理他,倒头睡了。
马荷花第二天看到了几个兵住在家里,马荷花逐个偷偷瞄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松堵身上,时间很短,也就是三两秒钟的时间。
吃过早饭,裴大叔让傻六把毛驴套到架子车,去村西水渠去拉水。正是五黄六月,天干地旱,家家用水都非常多。村里的两口井边打水的排队,为了吃水方便,乡户人用汽油桶改装焊接了个简易水桶,用毛驴车到村西的水渠去拉水。
拉水是松堵和傻六去。傻六套好毛驴车,松堵和傻六坐在车上要走,马荷花从屋里跑出来,说:“我也去。”一步跳上车。松堵一看,赶紧下来腾地方。
三个人走到大街上,引来众人异样的眼光。傻六穿着一身西装,皱皱巴巴,特别扭,头上还戴着蓝帽子,赶着毛驴车走在前面,马荷花坐在毛驴车上,穿着红色的婚衣,头上戴着红花绿草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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