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儿,怎么了?”
司予述并不是欲迁怒父亲,或许是她对司予昀的厌恶已经深到了刻入了骨子里,“父君,这天这般冷,佛堂这里又没有炉火,你来这里做什么?”
便是大殿的大门紧紧关着,可是却挡不住外面的寒冷入侵。
雪暖汐一愣。
“儿臣知道父君心善,可心善却也不是这般不顾自己!”司予述继续道:“便是父君真的要为礼王祈福,也无需做到这个地步!再者如今她已经大好了,如何需要再祈福?”
雪暖汐听了这话便明白了,可却也掩不住心中的诧异,他没想到女儿对司予昀的厌恶憎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一旁陪伴的冷雨听了这话,当即上前解释:“太女殿下,您误会了,主子来佛堂只是想为陛下抄录万寿经。”
司予述一愣,随即看向父亲,见他一脸的错愕,当即为自己方才的那些话而内疚自责,忙跪下道:“儿臣不孝,请父君降罪!”
她是糊涂了还是疯了?
怎么能够对父君说出这样的话来?!
雪暖汐轻轻地叹了口气,弯腰伸手将女儿扶起,“降什么罪?你我是父女,难不成还得分给尊卑不成?你啊,是当太女当的脑子糊涂了!”
“父君……”
“述儿。”雪暖汐正视着女儿,认真问道:“你和昀儿之间便真的不能何解吗?父君知道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也知道你们关系很不好,可是述儿,你们毕竟是姐妹,是手足啊,难不成手和足会自己打架不成?”
“父君……”司予述沉吟会儿,随后一字一字地道:“不可能!”
雪暖汐面色一僵。
司予述咬了咬牙,不顾父亲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不是儿臣不念手足之情,而是她不会放过儿臣!”
“述儿……”
“父君。”司予述打断了父亲的话,“若是可以,儿臣也不会希望这个样,可是儿臣没得选择,也没有退路!司予昀,她没有父君所想的那般简单,更不是父君记忆当中的那个三皇姐!这般多年,儿臣变了,她更是变了。”
“可再变你们也是手足啊!”雪暖汐真的急了,他真的不希望见到他们姐们相残,明明小时候关系那般好,怎么长大了便成了这个样子?
司予述却是坚持:“父君以为这一次她受伤很的只是意外吗?”
雪暖汐一愣。
“不!”司予述继续道,“儿臣仔细查过了,在五皇妹去围场之后,司予昀是和她接触最多的一个,五皇妹才多大,便是再想引起母皇的注意也不会胆大到了不顾自己的性命!当日寻找五皇妹的人那般多,为何偏偏就是她司予昀找到了?而且还那般巧的因为救五皇妹的受伤?儿臣虽然没有和她交过手,但是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学的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当时她既然能够射伤那熊,便足以有能力直接将她毙命,怎么可能会受伤?!在受伤了之后,竟然还选择隐瞒,而且还最终瞒不住,那般巧地晕倒在了母皇面前?!”
话说完最后,已经染上了讥讽:“一个巧合可以说的过去,可事事都那般巧合,那便不可能再是巧合!”
“可是她的确差一点便没命了!”雪暖汐道,声音开始轻轻颤抖着。
司予述冷笑:“所以儿臣方才会认为她可怕!一个人如果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拿来算计,那她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顿了顿,认真看着父亲,一字一字地道:“父君,儿臣知道你心善,只是,司予昀,她不值得你如此,她不比当年的官氏好多少!甚至比当年的官氏更加的狠毒,她就是一条毒蛇,若是不除,早晚会咬我们一口,将我们置之死地!”
“述儿……”
“父君,儿臣知道你不忍心。”司予述没有给父亲说话的机会,“可是儿臣不能答应父君,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独独这件事不可能!儿臣不会放过司予昀,只要有一丝机会,儿臣都会想办法除掉她!”
“你母皇不会希望你们如此的!”雪暖汐拉着女儿的手,焦虑道。
司予述却道:“儿臣知道分寸,父君无需担心。”顿了顿,又补充道:“父君只需要好好地陪在母皇身边,好好地过安稳的日子,好好保重自己,这便够了。”
“述儿……”
“父君既然是为母皇祈福,那儿臣便不打扰了。”司予述继续道,“只是在母皇心中,父君的康健比什么都重要,儿臣相信母皇不会希望父君冒着生病的危险来为她祈福的。”
雪暖汐看着女儿,半晌之后,方才无力地松开了手。
司予述心中不忍,可却还是撑着,“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给父君请安。”说完,转身离开。
大殿的门被打开了,寒风灌了进来。
雪暖汐的脚步顿时踉跄了起来。
冷雨忙上前搀扶。
门,随后重新关上。
雪暖汐看着女儿决绝的面容渐渐地被隔绝在了门外,双腿更是无力,便是在冷雨的搀扶之下,他仍旧是跌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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