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殿有何动静?”
“一切如常。”
“一切如此?”蜀羽之冷笑,“今日是太女迎司徒氏入府的日子,他费尽心思不就是为了阻止太女和司徒家搭上关系吗?如今这般叫不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若是徽儿嫁入了司徒家,便是太女能够利用徽儿和靖王对他们的愧疚之心,但是和司徒家始终是隔了一层关系,如今倒是好了,直接对上亲家了!不知道豫贤贵君此时是不是气的内出血了?!”
“……豫贤贵君身体康健。”
蜀羽之冷笑连连。
……
次日,白氏早早便起来了。
可方才起身便想起了司予述昨夜不在自己这里,也便是说他不必起这般早伺候她去上早朝。
可醒了,却也无法再睡下去。
梳洗着装之后,外面的下人便进来禀报,说司徒氏前来给她请安了。
白氏一愣,“这般早?”
“正君可要见?”
白氏回道:“自然要,请他去花厅吧。”
“是。”
白氏想过司徒氏会是如何的一个人,可是当他见了却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在他的眼里便是个孩子。
娃娃的脸庞,黑白分明的眼睛,眼眸中还透着好奇的神采。
司徒氏的消息上不是说他已经十五了吗?
可眼前的男子最多不过是十三。
“你……”司徒氏睁大了眼睛,眼珠子转了转,“你就是正君?”
白氏回过神来,微笑点头:“是。”
“嘻嘻……”司徒氏没有当即请安,而是对着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道,“奶爹你看,我就说正君不是你们所说的那般可怕的……”
“主子!”那男子忙打断他的话。
司徒氏随即努起了嘴,“奶爹,我都嫁人了你怎么还训我!”
那男子即使着急又是担忧,看着自家主子又看着白氏,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正君,你看,奶爹还在欺负我!”司徒氏竟转向白氏,向他告状,“正君你可要帮我,昨夜殿下说了,我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找正君的!”
白氏愣了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好,往后你若是有什么事情便来找我。”
“正君息怒……”那奶爹终于选定了,先向白氏请罪。
白氏笑道:“司徒侧君小孩子心性,你就不要过于苛责他了。”
“你看,正君也这般说吧!”司徒氏一脸得意洋洋地道,随后便又转向白氏,“正君你真好,和殿下说的一样好!以后我时常来找你玩好不好?你不知道这半个月来我一直在学规矩,学的我一额头两个大的!”
白氏笑道:“好。”
这样的人,他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司徒氏笑的更加的灿烂了。
……
司徒氏入府的次日,白氏便领了他进宫给雪暖汐请安了,雪暖汐见了司徒氏也是觉得惊奇,随后,便是安心。
司徒氏性子虽然不够沉稳,但作为一个侧君,这也是一个优点。
雪暖汐依着规矩赏赐了一番,倒也没有过于的热情,自然,是为了顾及白氏的心情。
性子大大咧咧的司徒氏也没发觉,高高兴兴地领了赏赐,便随着白氏回家了。
白氏这两日的心情也是不错,司徒氏出乎他意料,而司予述在纳了司徒氏第二晚便宿在了正院,给足了他正君的颜面,更让他的日子好过。
至于程秦,若不是每日清早的请安能够见到他,他甚至已经渐渐忘了这个人了。
司予述一直没进程秦的院子。
这让白氏不得不想起之前她所说的那些话。
难道真的是他误会了?
可若是如此,她为何会同意纳人进门?
……
两日之后,又一个除夕到来。
当晚的除夕宫宴没有再掀波澜,在一片和乐的气氛当中度过。
当晚的宫宴所有人都出席了,不管是蒙斯醉还是司以徽,甚至蒙又欣,都来了,不过每个人都没有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情来。
随着新年的钟声敲响,永熙帝二十四年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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