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
非离勉强地笑了一笑,说道:“没事……不用担心!”
“可是……”
非离摆了摆手,起身,笑言:“我不过是有些乏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别在意!你们继续聊吧。失陪!”
未等大家应答,他已然消失在视野之中。此时,连云叹了一声,摇摇头,拂了拂台阶上的尘土,坐了下来。支着脑袋,望着天上的明月,喃道:“有情佯装忘情……伪装了一万年,怎能不乏呢?”静了半晌,她望向凤夕、凰柔,与龙恬,“不过,正好!他不在,你们有话就直说了吧!为何突然将我们从四方召来此处聚合?”
月夜之下,他们三人说出了隐瞒了万年的天机。众人心情各异。
只见断天与连云,脸‘色’‘阴’沉,大不悦地说道:“天庭怎能如此待我二弟?他的痴心,竟如此被你们天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你们难道想让天地二界从此再不得安宁吗?”
凰柔心急地抚慰断天,说道:“天,你别生气!这件事,一直以来,都只在天帝的掌控之下。天界诸神,从无一人知晓。我们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别生气!”
断天攥紧了拳头,始终还是愤愤不平的模样。只不过,碍于凰柔的缘故,他不忍发作罢了。可是,连云却不然。她倏然目泛绿光,面‘露’蛇蝎的‘阴’毒之‘色’,沉声说道:“非离的一片痴心,竟遭尔等无良之辈如此糟蹋……你们对得起他吗?”
神人们见状,凝眸,并提起了半分的心神。他们说道:“非离的痴情,天庭诸神一向敬重得很!何来糟践一说?”
“你们……”
连云气急。此时,蛛凌、莫言这两位长辈,及时出面劝道:“这里是非离的山庄。连云,切勿动粗,免得惊动了他!”
连云忿而拂袖,不甘地别开脸去。莫言冷静得很。他问道:“星儿之所以被召上天庭,便是为了此事?”
“正是。”
“对于此事,你们能明白几分?”
他们三人摇了摇头,说道:“只是皮‘毛’而已……”
长辈二人,沉‘吟’了片刻,遂转向断天、连云,说道:“你们莫急!此事,说不定还有些误会,暂且对非离隐瞒着,省得他多想。知道了吗?”
断天与连云,虽将话语听了进去,却仍是万分不快。低应了一声,便忿而离场。凰柔见了,匆忙地与诸位拜别之后,便追随断天而去了。
冰然,与三‘精’灵,见了那‘混’‘乱’的情状,怀着好生复杂的心情,怯怯地问道:“这……还算作喜事吗?”
长辈叹道:“对于非离来说,未尝不是件喜事呢!苦等了一万年,总算是等来了结果……是喜是悲,应该由他自己来辨别。我等,有何立场妄加评论?”
庭院重又清净。
回了房,非离再也懒得点灯。‘摸’着黑,坐到了案前,借着由窗外投进的月光,凝望着案上的画像,出神。就那样呆坐着,却没有半点动静。
许久过后,‘门’外,传来了连云的叫唤:“非离……你睡了吗?非离?”
非离木然。无力地瘫在椅上,甚至连嘴皮也懒得再动一下。虽然,他听得出来,连云是在担忧他,但是,他当真是累极了。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连云在‘门’外站了好长时间,却最终,还是走了。只剩非离一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已是深夜了吧。
他终于动了。伸出手来,痴痴地抚着画像上的美人,长长地叹尽了一万年的哀愁,喃道:“冰儿,我真的……有些累了!没有你的万年时光,如此没完没了的生活,我……真是腻了!”不由,他的喉头,发出了一丝低沉的笑意,“事到如今,我才彻底地明白……你当初为何会那样执意地寻死……终于明白了……”
他的声响,温柔之中传达着无限的倦意。正似凰盈冰当初的疲惫。隐藏在了没有月光投‘射’的黑暗之中,但见他的双‘唇’,倾尽最后一丝心力,翕动着,诉说着至情的哀求:“你若是心疼我,便回来。好吗?就算是我在恳求你……”
小窗,“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几缕夜风,溜了进来,使得这夜愈加幽冷。非离,听见了微响,便将视线投去。透过那小缝,隐隐望见了屋外的婆娑树影,与凉如水的月‘色’。失魂落魄。
“你还是不愿回来吗?还是说……”非离,几近绝望地喃道,“你早已不在了?一切,莫非只是我的妄想?”
“你错了……非离……”
忽然,一幽昧的‘女’声,在屋中飘‘荡’。非离猛地一惊,顿扫方才的低‘迷’,慌张地站起身来,不顾案上的书墨翻倒,在屋中四处寻着。无比欣喜。无比焦急。
“冰儿……冰儿!冰儿,你在哪儿?出来见我……你在哪儿?”
孰知,屋中竟沉寂了下来。非离愈加急躁,唤道:“出来见我!你为何不出来见我?出来!”
几抹像极了火星的红光,自屋檐后飘了出来,在房中游‘荡’了几圈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