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发丝轻柔扫过她的脸颊,苦涩的药香幽幽清冷,竟恍若隔世般,脑海中浮现自己被毒打地瘫倒在宫道上时,他及时出现抱起自己的情景……
她再难伪装晕厥,赫然睁开眼睛,正对上他忧心忡忡的漆黑眼瞳,她梨花带雨地颜容,清晰可辨,冲击地心头微悸。这样的一双眼睛,衬在白皙的皮肤上,越是深入寒潭,她还是轻易从潭底寻到暗藏的温柔。
“娆儿,有我在,没有人能伤害你。鸹”
“师兄,对不起,当初……我不该那样伤害你!”
“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就像你从没有生过我的气。”
“我的武功……”
“他给你用了秋枫的毒,只是暂时失去,相信解药不难配出,你也知道秋枫学得不过是妙手的皮毛。”
果然,南宫修宸还是用这种方式惩罚她。为什么偏偏是废了她苦练十多年的武功呢?秋枫和秋冽到底对他说过些什么?
“师兄,你是否对太子说过对我不利的话?二”
“……凌宇兄和皇后娘娘已经离开,不过,既然太子殿下没有对你戳破,便是不想搅了和气,这件事你最好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很好,笑娆清苦绝望地自嘲一笑,果然,是半点感情都没有。
没有了交易,南宫修宸连伪装都懒得了,而她,却不得不伪装下去。
她还有孩子,她知道哥哥想做什么,必会完美完成,届时,她是走是留,再不必如此痛苦犹豫。
抉择简单,可是,为何心竟像是被挖空了?
两行泪沿着眼角滚落,车内清凉的气息随即扑面而来,她迅速恢复镇静。
祭夜小心地将她放在软垫上,刻意忽略南宫修宸震惊冷煞的眼神。
他取出手帕,给笑娆擦了脸上的泪和汗,坐在笑娆身旁,轻探她的脉搏。
“母体被毒所伤,小皇嗣胎气不稳,娆儿,你需要心情舒畅,再不能优思难过,而且需要悉心调养,我这就去抓药。”
说完,他转身便走了。
南宫修宸终是忍不住起身,绕过屏风,却终是一句话没有说,只是急促如风地踱着步子转了两圈,绕过屏风,转身又返回案前坐下,继续忙他的正事。
笑娆翻身背转过去,手搁在腹部,再不想去看那屏风一眼。
“有闷气大可说出来,本宫到底不是小气的人,孕妇的怨怒还承受得住。”
笑娆握紧拳头,咬牙说道,“师兄刚才已经告诉笑娆,殿下将笑娆的哥哥,母后和舅舅照顾得无微不至,因此看在交易,笑娆会安心养胎,完成当初的约定。”
“这就好,不过,刚才的事,本宫不想发生第二次。”话说完,他手上的一本新折子打开,然后,整个人竟仿佛不存在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祭夜返回,手上竟多了一个紫檀木食盒,食盒打开来,竟从里面端出一碗热乎乎的汤药,拿了蜜饯,水果和糕点。
笑娆讶异看着这些东西,不禁怀疑她这位神通广大的师兄会变魔术,马车始终没有停过,四周荒无人烟,他到底是从哪里寻来的这些东西?毫无疑问,他的轻功定然又上一层。
祭夜并没有对南宫修宸行礼,东西搁下,轻轻地扶着笑娆坐起,一手将她揽入怀中,一手把汤药喂到她唇边,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做过无数次,自然而然地,让笑娆没有发觉任何地不自然。
南宫修宸在屏风那边扫过来一眼,脸色顿时青如乌云密布的天空,手上的笔竟啪一声被硬生生地掰断。
笑娆听到那声音,唇角反而扬起一抹笑,却故意倚在祭夜怀中,再不想挪动似地,“师兄,药苦。”她仰头之际,额角蹭到了祭夜俊美的下颌。
“良药苦口,你行医这么多年,还要师兄安慰你?”祭夜温声嗔怒,拿了一颗蜜饯递到她唇边,“吃一颗吧,好不容易在镇子上找到的。”
“还是师兄对我最疼我了。”笑娆就借着他的手吃下去,眼角余光不着痕迹瞥见,屏风那边的紫袍身影站起,心口不由一紧。
果然,他就走了过来,“祭夜,你退下!”
祭夜拥着笑娆不松手,心里亦是存了私心,再不想把笑娆交给这样绝情之人。
“笑娆身体虚弱,需要照顾,殿下忙于政务,还是祭夜亲自照顾笑娆比较好,再说,祭夜陪伴娆儿自幼一起长大,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祭夜都一清二楚。殿下养尊处优,向来是被人服侍,怕是不擅长这些。”
南宫修宸却不由分说,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一把扯开,他旋身便坐在祭夜的位置上,强硬把笑娆揽入怀中,笑娆本是想躲开,霸道地大手却硬是箍在她肩头,不准她挪动分毫。
他拿起一颗蜜饯递到笑娆唇边,强硬地命令,“张口!”
笑娆转开头,无人看到她狡黠灵慧的凤眸里,有一闪而逝的笑,“臣妾饿了,想吃糕点,还想喝鱼片粥,听说吃鱼可以让宝宝聪
tang明。”
祭夜从旁点头附和,情真意切地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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