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亦是世间绝色。煌世子的贵客喜欢对弈,奴婢斗胆,让她来陪贵客对弈一局。”
话说着,她便解下了笑娆脸上的蓝色薄纱,“世子瞧一瞧,可满意么?”
笑娆浓妆艳丽的脸儿,仿佛一朵惊世昙花,美得惊心动魄。
室内的四人都愣住,却是男子失魂,女子妒恨。
轩辕煌丢了账本推开怀中的清雪,心虚地站起来。他手腕上那串手链上,铃声乍响,在安静的气氛里,格外刺耳。
笑娆微低着头,唇角冷寒扬起,不动声色。
南宫承泽则推开了挡在身侧的红萼,率先一步,激动地上前来,伸手握住她的手,“你怎么来了?最近可好么?听说你总被囚禁在府里,定是不会开心的。不过,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岂是你能来的?”
笑娆向后一躲,不着痕迹地与南宫承泽拉开距离,“月影拜见两位公子!”
南宫承泽猛然回过神来,以微笑掩藏起刚才的激动,“月影姑娘好面善,像极了在下一位故人。是在下唐突失礼。”
“公子客气了,月影见多了更唐突的事儿呢!”她笑得轻佻,一身出尘脱俗的气韵,就变了味道。
轩辕煌狐疑盯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睛也不眨。
他打量着眼前的“月影”,清雪却看着他的举动。
除了月影的眼睛是完好的,还有一身浓妆,她真的像极了聪慧得令人心生忌惮的未婚妻楚笑娆。
鸨母出去,却没有带走红萼和清雪。
笑娆旁若无人地,直接坐去窗前的棋桌旁,优雅伸手,对南宫承泽一个请的姿势。
“这盘棋的布局好奇怪,您是想继续下,还是想重新开始?”
南宫承泽坐下来,一双眼睛还盯在她脸上,“姑娘觉得是继续好,还是重新开始好?”
“此局对公子来说,不是一盘好棋,不但危机四伏,而且,杀机已现,若是公子执着继续,恐怕只会一败涂地。”
“可有机会反败为胜?”
笑娆仔细看了看棋局,“棋局上就算可以转胜,赢得惊险侥幸,也便没有了乐趣。而人生,是只有一次的,执着多年,换得一生惨淡,何苦呢?”
南宫承泽把棋盘一转,“现在,这败局便是姑娘的了,姑娘要如何反败为胜?”
笑娆心口沉痛,一时间哑口无言。他这意思,是非要决一死战了?!
凭他从轩辕煌手上买来的万匹战马?如何拼得过南宫修宸的一天阁和千军万马?
不过,他到底是皇子,输了,自然也不肯认输。除非一死。
笑娆一念万千,忽然就又莞尔扬起唇角,直接起身,在他身前郑重地单膝跪下。
“小女子没有家,没有朋友,只孤独一人,所以输得起,干脆,直接对公子认输!还请公子见谅。”
“姑娘如此气量,在下钦佩!拿得起,放得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南宫承泽俯视着她,深沉的眸光复杂闪烁,随即就开心地大笑起来,这笑深藏的痛楚,却只有笑娆听得出。
“哈哈哈……你这果决的性子,倒是比我那位故人好得多。她总是拖泥带水,有时候,一盘棋下完,就匆匆逃走,总也不肯多和我说几句话。”
话音落,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中,却只是静静地拥着,并没有其他非分的举动。
笑娆横坐在他怀中,强忍着没有挣扎,却不禁担心他会分辨出自己的气息。
她正如此想着,他的鼻尖便凑到了她颈侧来。
她佯装赧然地躲避,这才注意到,轩辕煌,红萼,清雪仍是盯着她和南宫承泽,仿佛是在看一对儿怪物。
“怎么?月影还怕被人看么?”南宫承泽挑眉,把她的手托在手上,细细的抚摸把玩,实则是在仔细辨认。
这柔若无骨的手,五指匀称细长,指甲清莹透亮,以凤仙花汁涂染,美丽地不可思议。
这……分明是笑娆的手呀。
他从轩辽皇宫大门前,启程时,这手儿曾经握住他的手,叮嘱他一路小心,这手儿曾经给他一个拥抱,曾经把避毒手链戴在他的手上……这手儿还救了他的皇姐一命,也相助过他的母亲。
“您恐怕是误会了!”笑娆从他怀里抽身,不着痕迹把一张字条塞进他手中,“月影只是来陪您下棋的,棋局已结束,月影该告辞了!”
南宫承泽心头一震,虽不舍,碍于轩辕煌在侧,还是松开了她。
笑娆对轩辕煌颔首告别。
他突然就说道,“笑娆,今儿严嬷嬷不是教导你规矩么?我们快成婚了,你怎么偷跑出来了?”
笑娆下意识地就想开口
驳斥,她被教规矩,他就来瞧美人儿?!
话冲到嘴边,她又死死咬住牙关,微低着头,就从容说道,“煌世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您是把月影当成您的未婚妻了吗?您就不怕您身边的清雪姑娘伤心么?”
“清雪?你都打听清楚了?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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