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已然回答了他刚才未出口的问题——南宫修宸果然来过这里。
可……是在何时来的?她眼睛瞎了之后还是之前?他们都说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
他强忍住,不做猜想。
笑娆低垂眼帘,任由他去判断。“煌,我和南宫修宸都是过去的事了,正如你那些事,也是过去的事一样。”
“好。”他温柔一笑,隐藏了所有痛苦的反应。
她忙碌着打开橱柜,搬出他送得古琴夥。
“我来,只是想取回你以前送我的琴,平日闲来无事,我可以弹琴给你听。”
“这就走吧。”
生怕他反悔,他帮她拿过琴,便拖着她匆匆下楼。
怕她因为自己的心急而恐慌,脚步却又不敢太快……
就如成婚那天一样,一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人阻拦,也没有出现其他意外的状况。
笑娆不禁想起那天与南宫修宸别离的情景,她说到十年之后,她说想安宁清静,他就彻底地给了她一份安宁。
寻常过日子,不过就是如此,恬淡如水,静无波澜。
以前,想要这份宁静,得不到,现在这宁静却叫人无法适应。
听着车轮轧过青石板路辘辘的声响,她依靠在他怀中,他不说话,她也无话可说,纤柔的手指摆弄着手上的手链,不禁心烦意乱。
马车到了宏伟的府邸门前,轩辕煌先下了马车,笑娆随后掀开车帘,就见他在车下张开怀抱,要抱她下车。
“你身上还有伤。”
“所以,你最好不要反抗。害得我旧伤复发,你又得耗费一番心血救治。”
笑娆无奈,只能任由他横抱在怀里,怕他太用力,她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又用了三分轻功,帮他减轻重量。
“不必这样小心,你本来就轻若无骨,这两日又瘦了。”
“有吗?我喜欢瘦点。”她想多吃,却又不敢多吃,怕胎儿长得太快,会露馅。
他抱着她拾阶而上,抱着她跨过门槛,脚步就越走越快……
后面,小厮从车上拿下古琴,就听得有陌生的异域口音,“请问,这里是笑娆公主府上吗?”
小厮抱着琴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狐皮锦衣的男子骑在马背上,他头上戴着镶嵌了宝石和羽毛的狐皮帽子,那容貌仿佛天上神祗,俊伟不凡,宛若刀刻似地五官,也有着浓郁的西北风情。
小厮疑惑不解,却不禁惊艳一叹。公主那样绝美的人儿,认识的朋友也都这样美丽不凡。
“您是……”
“劳烦请你通传笑娆一声,我是她的老朋友,卓然,今日特有生意要与轩辕世子商谈。”
“您稍等。”
府内,轩辕煌已经借着轻功抱着笑娆回了瑶华阁,他一脚踹开门,抱着她进去也没有松手,抬腿便把房门勾上。
四处艳红的新房,让笑娆心口微窒,脑海中忽然就回想起,与轩辕煌拜堂成婚的热闹情景,再不胡思乱想。
轩辕煌却被这火热暧昧的颜色挑燃,前一刻的不悦也荡然无存。
他步步如风,迫近床榻。
笑娆在他怀里低着头,不躲不避。
他高超的技巧是她最抵触的,这一刻,却让事情变得很顺利……
小厮在外面敲门,无人响应,也不敢冒然开口。
门是虚掩的,里面的声音传出来,他忙退后开,想了想,又跑到前院去通传长公主。
直到晚膳十分,卓然才见到笑娆和轩辕煌的面。
他和随从们已经被好客的明蔚长公主带着逛遍了整座长公主府,好在耐心尚存。
然而,笑娆一身红色锦袍,公主头冠之下也是西夏已婚女子的发髻,脖颈上虽然围着狐皮围领,却还是暴露了深浅不一地暧昧痕迹。
卓然想告诉她的事情,已经冲到嘴边,看到那些痕迹,就又全都咽了下去。
晚膳,怀王赶回来,特别在大厅里招待卓然。
笑娆命人抱了琴来,要献艺,罩着琴的锦绣布袋打开,却不禁微怔。
这不是轩辕煌送她的古琴,是——她留在轩辽粹云宫的琴,师叔送给她的那一架。
她自幼就弹奏的,绝不会看错。
这琴怎么会……这样也好,她再没有什么遗落在轩辽了,心也完全收了回来。
琴古旧的样子,却与轩辕煌送她的大同小异,轩辕煌不懂琴,并没有看出什么。
大家都笑容满面,相处融洽。
卓然提到买马的事,怀王也不问其他,便一口答应了。
商人有商人的原则,不涉政坛,不问战事,只赚钱。否则,买卖不成,还会吃亏。
宴席结束,
tang笑娆亲自送卓然回去客房。
两人临近别院客房,笑娆才郑重地说道,“卓然,别来无恙?!”
一整晚,他都无法把视线从她身上收回来,此刻,还是只能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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