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男孩女孩?”
“是一对儿男孩。”
又是一对儿么?忆起上次她小产的事,手上一抖,画册就掉在了地上。
黑衣人忙帮他捡起来,双手递上。
他接过来,心里突然就再也恨不起来,随手就把画册丢尽了水里去。
“撤回所有跟踪她的人,以后,再不必跟着,也不必再递交画册。”
“殿下,为何?”
“她会保护好自己的,若是发现一天阁的人跟踪,恐怕她会恐慌不安。”她提防他,恐惧他,他心知肚明。
“是。”
晚膳时分,南宫修宸才换了便装,进入中军大帐。
御膳已经摆上来,南宫朔脸上未见丝毫焦躁之色,金黄的龙袍镶嵌了黑色狐皮边,龙颜俊雅而不失威严,他正坐在桌旁用膳。
南宫修宸先跪下来行礼,壮伟的身躯让整个大帐,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南宫朔凝眉打量他几眼,才发现,他不是太高大的原因,而是杀气太重,致使给人的压迫感太强悍。
那一身紫红的太子袍服上银龙绕身,浑然一股龙气,震慑人心。
南宫朔心头惊悸微颤,不禁叹一句,“一日不见,皇儿大变样了。”
父母算计,兄弟刀剑相向,心爱的女子另嫁他人,四周强敌如虎狼,他岂能不变?
南宫修宸只当没有听到这一句慈爱的感慨。
现在,他已经分辨不出,他的父皇给的父爱,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儿臣给父皇请安,让父皇久等了。”
“太子妃有了身孕,是喜事,朕多等几个时辰没什么。朕不过是出来赏景游玩的,不像你太子殿下,行军打仗,日理万机。”
南宫朔半讽半打趣,摆了下手,示意他坐下用膳。
南宫修宸起身坐下来,唇角浅扬,恭顺提议,“父皇,要不然,儿臣让九弟也过来一起用膳?他为何设下埋伏,怕错失杀儿臣的良机,在山里苦等了一天一夜,又厮杀许久,一定也饿了。”
南宫朔拿着筷子的手微顿,脸色顿时有些难堪。
“难得你宽容,也好。朕的确想看一看,他是否安好。”
“他很好,不过是刚刚被儿臣打了几鞭子,心里有些不痛快。”
南宫修宸摆了下手,帐帘当即掀开——其实,南宫承泽早已经带到,不管南宫朔要不要见,想不想见,是必能见到的。
两个护卫就抬着一个身穿白色囚服,满身遍体鳞伤的男子,他蓬头垢面,已然不辨往昔的俊雅仙姿。
南宫朔看着他,心里剧痛难言,无法将他与那个静坐亭内,独自对弈的九皇儿视为一人。
他指责看向南宫修宸,却又哑口无言。
南宫修宸摆手,一众护卫全都退下,他就那么霸气狂傲地坐在椅子上,一只脚优雅伸出去,就踩在了南宫承泽的胸膛上。
他只盯着咳咳直喘地南宫承泽,冷声问道,“父皇,身为皇子,刺杀太子,算不算谋逆之罪?”
南宫朔迟疑,随即才道,“算。”
“可是死罪吧?”
“是。”
“父皇为何还要坐在这里?您该亲手杀了九弟这个谋逆的逆子呀!”
南宫朔气怒交加,悲恸欲绝,他看着南宫承泽奄奄一息的样子,无奈说道,“宸儿,难不成,你要让父皇给你跪下?”
南宫修宸脚上一用力,就把南宫承泽踢了出去,毫无还手之力的南宫承泽软塌塌地砸到了挂着兽皮地图的紫檀木木架,当即晕厥。
南宫朔凝眉,竟不敢看过去。他怕南宫承泽已然断气……
“母妃当年一死,你把我扶上太子之位,让我受尽利用和暗害,却保护了你的九皇儿,父皇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声抱歉吗?”
“宸儿,父皇是最疼你的?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呀。”
“是么?为何母后和你成婚之后,你一天都没有入过椒房宫?你说疼我,为何拿我心爱的女子去交换什么该死的虚伪的和平?”
“这件事,你母后和朕商议的,她说为你换取天下和平,笑娆也不会反对的……”
“安允良身为西夏国师,未经您的允许,怎么会入了椒房宫?”
“笑娆若在,你和承泽定会闹得永无宁日,再说,笑娆在西夏不是很好吗?那里才是她的家!”
“怀着我的孩子,嫁给轩辕煌,是很好吗?她为了保护孩子,委身那个恶棍,这是好吗?”
“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这样憎恨为父?”
“只能怪父皇当初应了她来和亲。她不出现
,我又怎么会爱上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为防你再做出什么让我不满意的事。父皇,我尊您为太上皇,以后您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您想疼爱谁,就疼爱谁。至于老九,我把他送给你,他还是您心爱的儿子。我在宫外给你和你的贤妃置办一处宅邸,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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