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来呀,押大押小,一钱变十钱,一两变十两,”
“我押小。”
越无雪嘻嘻一笑,把铜板丢上去。
摊主看了她一眼,脸色微变,下意识地要收拢骰子。
“刘阿四,你开呀。”
越无雪还是笑,眼儿弯弯的,弯着腰,双手撑在膝上,盯着坐在板凳上的刘阿四看。
刘阿四越加紧张,犹豫了一会儿,揭开了三个小碗,果然是小。
“刘阿四,今天你好聪明,你一定会发大财的。”
越无雪收了摊上的银子,用小手帕包好了,哼着曲儿往一边的望仙楼走。
刘阿四抹着汗,长舒着气,大叹:
“这姑|奶|奶今儿居然只下一把注,看来心情颇好。”
“刘阿四你干吗怕一个女人?”
四周围赌的汉子们有不解的,大声问他。
“继续继续,别说这个。”
刘阿四又小心地看了一眼越无雪的背影,岔开话题。
焱极天看着这一切,几乎要认为这是个小地痞无赖,原来越无雪以前在街面上是这样横行霸道的一个女子!
进了望仙楼,这丫头果然点了这两道菜,出宫这么久,还是上回和阿罗、白鹤轩一起吃过一顿,她要想死了这两个肉\肉的小冤家了!
“就这么好吃?”
焱极天厌恶地拧眉,这油腻的味道,闻着就难下肚。
可越无雪越眉飞色舞,用筷子敲着盘碟说:
“真的很好吃,望仙楼的肘子是一绝,又酥又软,入口即化,就算是宫中御厨也不能与之相比,若再配上南望产的黄酒,那才是神仙留步不想走。”
“还是雪老板有眼光,雪老板何时回来的?”
乐呵呵的声音传来,二人转头,只见一个身着藏青绸缎长袍的男子抱着拳,向越无雪行礼。
“嘻嘻,刚刚,燕老板,你生意好呀。”越无雪大大方方地和他打招呼。
燕老板看了一眼焱极天,笑着说:“还行,就是少了雪老板的酒,食客们总是问。雪老板如今去哪里发财?”
“哦,我如今去云游四海了。”越无雪笑笑,不过,不是四海是死海,后宫死气沉沉,就是一滩死水。
“燕老板,多给我做几份,我带着路上吃。”越无雪又敲碟子。
燕老板爽快地答应了,吩咐下人去准备,又向她抱抱拳说:“那燕某就不打扰雪老板和这位贵客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此时并非用膳的时间,所以整个二楼只有他们两个,靠窗坐着,窗外轻雾漫漫,到了晋城的雾季,一天之中,总会有几个时辰被雾包裹着。
越无雪自是吃得眉飞色舞,焱极天却只吃了一些素菜,便放下了筷子,看着她问:
“刘阿四为什么故意输给你?”
“他若不输给我,就得输给城北的江大胖子。”
越无雪淡淡地说了句,江大胖子拳头大如砂钵,揍他一拳,他立刻能半身不遂。这刘阿四居然敢和他的小妾眉来眼去,被她撞上了,从此不得不总是输给她。偷|人妻妾者,活该!
“你惯会用这些威胁手段。”
焱极天冷冷地嘲讽她。
“呵,这个……应该是您的专长吧。”
越无雪特地用了敬语,焱极天脸色黑了黑,扭过头去看窗外,雾渐浓,在街的对面,赫然立着一个青衫男人,背对着小窗,正和谁在交谈。虽是背影,可焱极天还是断定他就是昨夜那戴着青铜鬼面具的人!
焱极天迅速起身,直接从窗口跃出,扑向那鬼面男人。
越无雪正好在啃一小块猪脚,被他这样一吓,骨头一起滚进了喉咙里,噎得半死不活的……
焱极天纵身下楼,吓得路人尖叫。
那男人听到声音,扭头来看,果然脸覆青铜鬼面,下巴上一点艳丽红血,那双幽黑双瞳里泛着如同地狱来的光。
可他并不迎战,而是一抓身边一名路过的女子,用力往焱极天的身上丢,趁焱极天躲开的时机,他身形飘起,飞快地往胡同深处窜去。
待焱极天追到胡同深处的时候,只见到一株玉兰花静立着,雾气萦绕四周,不见一道人影,可是玉兰树下却静卧着一枚玉扣,玉扣下拴着一只银铃,拎在手里,风一吹,银铃就轻晃。
这东西他太熟悉不过了,是太子焱苍昊之物。
虽说三年前是他亲手将箭射进焱苍昊的胸膛,可翻遍尸体,都不见焱苍昊。他这位大哥野心勃勃,敢和太皇太后斗了一生,,也曾视他为心腹大患,屡次发难,先帝崩当晚,也密谋向他和太皇太后下手,只是被他先发制人,这才落到了败局。
所以,焱苍昊若活着,他怎么可能不卷土重来?他若是死,也得死有其所才对,不过这鬼面人是进城办事,还是跟踪他们而来?方才和他说话的人又是谁?这玉扣,会是他遗落的吗?若不是焱苍昊,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焱极天满腹心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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