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到了越无雪,立刻转身回去,他突然出来,这丫头还不趁机逃跑?
可到了楼上一瞧,好几个伙计正围着越无雪,拍背的,喂水的,还有揉虎口的……
“你在干什么?”焱极天左右环顾,脸色铁青。
这些小厮们还真是殷勤,尤其是正给她揉虎口的那个,那讨好巴结,又满眼痴迷的样子,令他隐隐生怒。
“焱极天……”
越无雪一口气透出来,指着焱极天,激愤得抖不出完整的话来。
“雪老板噎着了!”
燕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焱极天扭头看,他手里端着一碗醋,正快步靠近。
“走了。”
焱极天无意再留,鬼面人出现,又不明不白消失,让焱极天如鲠在喉。
燕老板把越无雪要的东西打好包,递于她的手中。二人一路往南,往尼姑庵里去了。越无雪想见见花娘,问问当年的事。
这一路上,焱极天有了心事,就不太搭理越无雪,她被噎着,喉咙还在疼,所以也不出声。
尼姑庵里飘着锦桅香,越无雪原先并不认得这些偷腥的尼姑有什么错,有好些是因为家贫才出家,混口饭吃,还有一些是青楼中年老色衰,又寻不着良人的女子寄生在此。
可现在想想,佛门就是佛门,理应清净才对,若无心向佛,何必占着这清净地儿?
青山小庵,不闻木鱼声。
越无雪跳下马,秀眉轻拧。
这尼姑庵也算小有名气,香火颇旺,怎么会没人颂经呢?
她以前住在后院,聂颖算是居士,常年给庵中香火钱。
花娘却是尼姑,这个时候应该在佛堂颂经。
越无雪想直接去佛堂找花娘。
可推开尼姑庵歪斜的大门,她才发现这小庵里已经人去楼空,满庵狼籍。
再一想,她立刻明白过来。聂颖乃越雷的夫人,这人尽皆知,越雷反|叛|投|敌,尼姑们自然怕惹祸上身,一个个的,能跑多快有多快,早就溜之大吉了!
佛堂里的香烛早就燃尽,佛像也蒙了尘。
越无雪仰头看了会儿佛像,突然间虔诚地双手合十,拜了拜,嘴里念念有辞。
“许什么愿?”
焱极天站在她身后,低声问。
“愿我的霉运早早滚|蛋。”
越无雪放下双手,扭头看他,似乎这霉运就顶在焱极天的脸上。
焱极天轻轻嗤笑,不客气地说:“求神求人,不如求自己。”
“你说得对,我就是在求自己。”越无雪也不客气地回他。
焱极天深深看她一眼,瘦得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乌瞳更加明亮,闪闪灼灼,全是坚定的光。他后宫美人不知有多少,甚至还有叫不出名字的,唯独越无雪,总能勾着他的心思不放。她总是最特别的那一个,独立特行,大多数时候能气得他想掐死她,可也只要她冲他一笑,这气自个儿就散了,还得他巴过来,讨她欢心!
为什么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九五之尊,焱国之皇,也有结发之妻,却被越无雪迷得——神魂颠倒。
“你干吗这样看我?”
越无雪抬手,轻抚脸颊,瞪他。
“很美。”
他一笑,手掌抚过来,轻压在她正抚脸的小手上。
手掌贴着手背,滚烫的温度渗进去,又有阳光冲破了雾霾,落在他的肩上,他难得的语气柔软,让越无雪的脸突然有些发烫,猛地打开他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疾奔,到了花娘的房门外。
越无雪知道花娘已经不在这里了,她轻吸口气,猛地推开了门,房中的一切摆设都和以前一样,花娘的琴,花娘的琵琶,花娘的笛子,花娘笔墨砚台,她本来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越无雪以前还常常暗中欣喜,有了不用花银子的老师,现在想想,花娘每次教她这些时,都是半隐忍半怜爱的眼神。
亲生女儿在眼前,却不得相认,这种感觉一定很痛苦。
“朕早派人来寻过,你走后不久,她就病逝了。”
焱极天走到墙边,手指抚过琵琶落灰的弦,淡淡地说。
越无雪猛地扭头,难道上回天真在房中哭泣,是因为此事?天真一直隐忍不说,是怕她难过吗?
她盯着那琵琶看了会儿,一言不发地上前,把琵琶取了下来,用袖子细细地抹去灰尘,背到了身上。
“走吧。”她说。
这地方她不会再回来了,充满了欺骗,可又让她尝过温暖的地方,踏进来是心酸心痛。
她多想时光倒回去,干脆让越无雪不要从小潭里爬起来,就让她死了又死。
她刚转身,焱极天却猛地拉住了她的手,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被他拉回椅边。
“你干什么?”
“你别动。”
焱极天低斥,快速地拉开她的衣袍锦带,越无雪大恼,他也太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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