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极天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问:
“你父亲误食了什么草药?还是不想进宫?”
“回皇上的话,草民的家父确实服到了一味陌生的草药,这草药长在阴暗的岩洞边,那里长年有毒蛇盘踞,毒蛇的唾液滴到叶片和根茎上,还不是一种毒蛇,这药的毒性非常猛,父亲想配出解药,于是事先服了防毒丹,可还是未能抵过这草药的毒性,草民和几位弟弟倾力相救,苦于技艺不精……”
他说着,抬袖抹起眼泪来。
焱极天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高轶已死,这高简抵不上高轶的医术,此时春衣之毒已入骨髓,若越无雪不肯施血,春衣药石难医!
焱极天不能看着春衣死,可他也了解越无雪,她已把话撂在了这里,他若强行下旨取血,只怕越无雪会来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从未对哪个女人这样无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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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第二日回朝。
天真回到飞雪宫时,人又颠簸瘦了一圈,还晒黑了不少,狠狠地洗了个澡,还挖了点油膏脂抹了,这才来见越无雪。
“呜呜,老奴的骨头都散架了。”
见了面,他先诉苦,拖着越无雪的袖子哭。
“得了吧,我看你是乐不思蜀,看看你手腕上戴的什么?”
越无雪一眼瞄到他手腕上戴的桃木雕的镯子,想夺过来。
“这是老奴经过燕州的时候买的,娘娘,只有这一个,你就别和老奴抢了,老奴最近老做噩梦,想指着这打鬼呢。”
他拉长苦瓜脸,不肯把镯子给她。
“我就是鬼,你敢不给我,我吃了你。”
越无雪虎下脸,强行从他手腕上夺来桃木镯,戴上了乐滋滋地看。
天真就在一边慈爱地看着她,哪有大男人戴镯子的,他就是瞧着,觉得越无雪会喜欢,所以才买了来讨她快活一下。
“天真,他要挖我的血救春衣,我要不要给她?”
越无雪摸着镯子,问他。
“不给。”
天真立刻板起了脸,压低声音,俯在她耳边说。
“血多金贵的,咱们娘娘不扮贤惠。”
“呵,天真,我就是喜欢你。”
越无雪乐了,起身拉了拉衣裙,清脆地说:
“走,我们出去逛逛去。”
“老奴没说完呢,你不给自己的,给别人的可以啊,鸡血猪血给一点,免得皇上生气。”
天真拦住她,又给她出主意。
“得了,天真,你这馊主意别出了,还嫌他没借口找麻烦呢。”
越无雪白他一眼,呼喝上众人,出了飞雪宫,往春水园走去。
她去看看春衣,到底病成了什么样子,走了没几步,只见焱极天带着一个半老头子过来了。
“皇上。”
天真连忙带着人磕头。
“去哪里?”
焱极天拉住她的手,低声问。
“哼,逛逛。”
越无雪含糊地说了句,想抽回手。
焱极天把她的手捏紧了,轻轻一拽,把她拽进了怀里,扭头看高简。
“还生气呢?就你气多,气包子一样,这是高神医的长子高简,让他给你把把脉。”
“草民给娘娘请安。”
高简连忙跪下。
“你起来吧,可我又没病,诊什么脉!”
越无雪有些不乐意,好端端地看什么病,咒她生病?
“让你早生贵子。”
焱极天胡混了一句,揽着她往回走。
高简目不敢斜视,在皇后那里,焱极天表现得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在这地儿,高简觉得焱极天像换了一个人,整个人都柔和了许多。
进了飞雪宫,天真令人放下了绯纱帘,又拿来棉帕了隔住越无雪的手腕,这才让高简为她探脉。
禁|药|迷|香高简还是诊得出的,他愕然了一下,谨尊着焱极天先前的交待,尽量在表情里掩饰着,小声说道:
“娘娘只是有点宫寒,调理调理,定能早生龙子。”
“那你去开方子吧。”
焱极天淡淡地说了句,示意高简去一边说话。
“宫什么寒啊,我自己酿点黄酒喝就好了,真讨厌。”
越无雪讨厌喝药,掀开帘子走出来,仰头看他。
“好了,别任性,朕去看看高简开的方子如何,你去给朕温一杯酒,朕今儿觉得胃不怎么舒服。”
焱极天拍拍她的手臂,去隔壁大殿看高简开方。
越无雪扭头看天真,疑惑地问:
“天真,你说,是不是我背上的浮生树也有毛病,我会变成和春衣一样?”
“呸,大吉大利,娘娘是鲜活的一朵花儿,不会成枯木头。”
天真立刻啐了一口,安慰她。
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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