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雪一本正经地点头:“是,我也觉得是这样。”
想了想,她决定去隔壁看看,自己到底怎么了,焱极天要把高简支开去开方子。她怕天真叫喊,便支开天真去给自己拿酒具,独自一人悄悄地摸到了偏殿窗外,听里面的人说话。
“迷|香倒无碍,因为闻的时间不久,而且也过了这么长时间,流流汗,一两副药就可见效,可她脉象确实奇怪,不过,不过……”
高简说着,冷汗直冒,都不敢抬看他的表情。
焱极天拧拧眉,不悦地说:
“你快说吧,恕你无罪。”
“不过、不过……娘娘在偷|听。”
高简连忙说了一句。
焱极天往窗外看,只见窗边露出一角绯色云袖。
“皇上,冰洁皇贵妃和连相来了。”
殿外,太监轻声通传。
焱极天让高简继续开方,走出大殿,越无雪还想往廊柱后面躲,焱极天就轻声说了句:
“出来吧,去见见客人。”
越无雪从廊柱后面绕出来,小声问:
“什么迷|香?”
“闻的迷|香。”
焱极天随口答了句,拉着她的手往前走。连渭还关在大牢里,他还没想好如何处置。连相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一定会想求情保下他。
在飞雪宫正殿坐下,太监就引着冰洁贵妃和连相来了。
冰洁一身素衣,连相身着单薄白衣,背上背着铁蒺藜,快步进来之后,父女两个一起跪到了焱极天面前。
“皇上,请皇上赐连渭和老臣一死,老臣无颜见到皇上。”
连相连磕三个响头,沙哑地说道。
“皇上,请废去臣妾贵妃位,贬为庶民,打入冷宫。”
连冰洁也磕了三个响头,泪珠儿一滚而落。
“连渭,朕是不会留了,老臣相,你辅佐三朝皇帝,劳苦功高,只可惜教子无方,确是有错,朕就贬了你的官职,在家里养老吧。”
焱极天盯着二人,沉声说道。
连相老泪纵横,又磕了几个头,泣不成声。
焱极天又看连冰洁,小声说:
“冰洁,你既嫁于朕,朕也不会将此事迁怒于你,你且回去。”
越无雪扭头看他,不懂他这是何意,此时,又听焱极天说道:
“只是,你兄长在外逞凶,多是因为你的纵容包庇,朕也要罚你,无旨不得出兰慧宫半步,宫中婢女只留十人,其余的人由内监局再发落。”
“臣妾领旨谢恩。”
冰洁只得磕头,扶着连相起来。如此一来,再无恩宠的兰慧宫就成了新的冷宫。
自始至终,冰洁并未看过越无雪一眼。父女二人也未久待,领了旨就走了。
“颁旨,连渭明日午时,腰斩。”
焱极天盯着这父女二人的背影,沉声说道。
天真连忙让人去传旨。
越无雪这才问:“你是要扣着冰洁当人质吗?”
“后宫不要干政,让你温酒,你赶紧去。”
焱极天说了一句,匆匆回偏殿去听高简的后半截话。
越无雪不好再去偷听,只得坐在那里温酒。
焱极天到了偏殿,高简已开好方子,见他归来,这才把后面的话说完。
“要救皇后,还有两法,一是坚持到浮生树花开,引得碧蝶来,皇后自己服下碧蝶酒。二是,换血。”
“换血?”焱极天拧紧眉,不是越雷说的饮血吗?
“饮血只能延长她的寿命,等来浮生蝶,可是血毕竟有限,能饮多久呢?只有换上对方的血,才有生机。”
“怎么选换血之人?”焱极天又问。
“自愿给血之人,也得看缘份机遇,而且这换血之术只有家父会,草民惭愧,并未学到。”高简一脸愧色,抱拳说道。
“雪妃可染有此种毒?”焱极天紧张极了,盯着高简问。
高简沉吟一会儿,才一脸疑惑地说:
“这正是草民拿不定脉的地方,若说有此毒,可又和皇后娘娘不太一样,按理说早已发作才对,可是娘娘却并没有发作的迹象。可若没有此毒,又和皇后娘娘的脉像有些相似……草民惶恐,不敢下定论,请皇上恕罪。”
焱极天挥挥手,让他退下,去给越无雪准备迷香之药。
越无雪已经温好了酒,天真让人备好了点心,本来让越无雪在一边伺侯着的,她却早早去了院子里逗红豆玩,看都不朝他看上一眼。
焱极天随性喝了些闷酒,出来,拉着越无雪的手,低声说:
“无雪,你能不能别这样犟?回了宫就给朕脸色看,朕如今反过来讨好你,你还不领情。”
“哪有?不是给你温了酒了。”
越无雪淡淡说了句,心里暗道,你怎么不告诉我什么迷|香?是不是你的贵妃干的好事?你又怎么不让她给我跪着磕头认错?
焱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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