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无法呼吸,那锋利的指甲还掐得血肉剧痛。
她手指一松,酒杯就跌进了泉水里,蕴了一池桃花香。
“天真……”她轻唤了一声,胸口中的痛一次又一次地开始袭来,她再说不出话来,挣扎了几下,想爬上浴池,手指紧扳在池沿上,连续试了三四回,没一次能成功地撑起她虚软的身子。
她盯着自己的手指,突然间背上也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钻出她的皮肉,她的手终于松开了池壁,人滑进了水中,水很快就把她淹没,只有头发浮在水面上。
她想,她终于要变鬼了!
呼吸浅浅,意识一丝丝从脑中抽离,她脑中最后一幕,是焱极天方才在殿门处回头看她的那一刻。
紧接着,便是无法忍耐的疼痛感,将她拽进了黑暗的深渊……
扑嗵……
几声水响,天真和几名宫婢跳进了水中,把越无雪从水里拖了出来。
越无雪的身体又痛了一下,紧接着,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而越无雪还躺在池边,那雪白的身子趴在池壁上,长长的发拖进水中。
强烈的光线下,只见她背上的浮生树,颜色艳丽夺目,尤其是碧蝶,那颜色翠浓欲滴,背上的水珠往下滚落的时候,就像是碧蝶落下的泪。
天真的脸色变了又变,扯过了浴袍就包住了她,哑声大喊:
“快去请皇上!”
宫婢们冲出去,天真抱着越无雪飞快地走出浴殿,小心地放到她的榻上。
越无雪的双腿落地,飞快地跟了出去,她想叫住天真,可惜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声音,她又低头看她占据了十多年的身体,这美丽的脸颊,脸色苍白得厉害,看上去毫无生气。
宫婢们从她身边匆匆跑过,有一个,甚至穿过了她轻飘飘的身体。
越无雪这才确信,她真的成鬼了!
没人能看到她,没人能听到她,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和越无雪的身体已经分了家。
“皇上来了。”
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焱极天的身形飞快地奔了进来,大步跑到了榻边,一把就将越无雪捞进了怀里。
“无雪,醒醒。”他轻拍着越无雪的脸,低呼着她的名字。
从春水殿到这里,走路得半柱香功夫,他一定是用轻功奔过来的。
“御医怎么还没到?”他扭头看向殿门口,低声问。
“从皇后那里过来要走半柱香的时辰。”太监小声提醒。
“没长耳朵?去,叫人把黄真和赵安民赶紧拎过来。”焱极天恼了,怒斥一声。
太监连忙又转身往外跑,给侍卫说了,侍卫大步往外冲。
“越无雪,听得到我叫你吗?”焱极天把她抱得更紧了点,手指在她的人中上面轻掐。
“皇上……看看娘娘背上的画儿吧。”天真小声说。
焱极天拉开被子,扳过她的背一看,脸色骤然变了。
“为何会这样?高简明明说,还未毒发!”
“昨儿没有,今儿有了啊。”天真抹着眼睛,哽咽起来,“浮生树毒,毒在人心,碧蝶就爱饮有情|人的血,所以娘娘一动情,这毒就发作得快了。”
焱极天猛地一震,双手捧着越无雪的小脸看着,喃喃地问:
“是这样吗?无雪,你对我动情了吗?可是春衣为何没有这样?”
“皇后已僵成木人,有何不一样?”天真反问,又说:“皇上快想法子救娘娘吧,可不能像娘娘一样呢。”
“引得碧蝶来……哪里有碧蝶?”焱极天沉声说着,把越无雪紧紧地抱进怀里。
越无雪就坐在桌边,看着他抱着自己……不,抱着越无雪的身体,她开始想笑,可后来就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堵在心里面了。
焱极天你到底要担心谁呢?
如果碧蝶来了,你到底要救谁呢?我,还是她?
她站了起来,慢吞吞地往外走。
不如就这样离开吧,反正她也接受不了他的后宫三千,趁心还有大半在自己手里握着,远远地走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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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无雪出了宫门,百无聊赖地在宫里走着。
这种感觉很奇怪,阳光明媚的,人来人往,可没人看得到她,她故意伸手掐了一把瑞心宫那个瑞贵嫔的脸,往她脸上吹了口气,可是她没感觉,只坐在汉白玉石凳上,继续绣花。
她又去掐牡丹花枝,手指从大朵的牡丹花瓣上穿过去,沾了一指的花粉,却拿那花没奈何。
越无雪左右看看,决定去吓吓连冰洁,谁让她哥连渭那样恶毒,她也那样歹毒,要给她毒烟闻呢?
她说去就去,拎着裙摆,兴奋地往兰慧宫跑。
宫外有侍卫把守,可她轻而易举地就从门上穿过去了,跟特异功能一样。
咦,做鬼如果能这样快活,还不怕太阳,她甘愿做鬼!做什么破烂妃嫔呢?她嘻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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