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生了嫌隙,败坏她的名声!
雨花是这件事的关键所在,是什么人指使她这么做的?会不会是和煦长公主?若是她,她的目的又是什么?朝堂纷乱,任何的后宅小事都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韩暮华不得不认真思考。
“妙函,带人将雨花和银红的屋子都细细搜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放过。瞧见什么奇怪的东西都给我拿来。”
妙函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小丫鬟就去了。
韩暮华起身去里间的玫瑰椅上躺着,等着妙函搜查的结果。
一盏茶功夫后,李濂从外院回来,韩暮华起身出去迎他。李濂神色疲惫,眼脸下有着一圈的淡影,显然是熬夜熬的,韩暮华很是心疼。
与他一同进了内室,她拧了冰凉的帕子递给他擦脸。歉疚道:“你那么忙,还害你回来为我挡事,瞧你这神色,怕是几日都没睡到好觉了。”
李濂这些天忙的昏天暗地,有时候处理各地急报到深夜,囫囵在书房的榻上寐一两个时辰,就又起来做事。白日里,他还要出门、进宫,他是很想回来陪她,但又不想她为他担心,打搅她一夜的好眠,只能在书房将就,顶多傍晚抽个时间回来陪她吃顿饭。
李濂擦了脸。好似随意的问道:“柔姨娘的事你知道了吧?”
韩暮华转头看了他一眼,瞧见他神色平静,才叹息着点了点头,“我午后才听说,而且……”她顿了顿道:“雨花方才自缢了。”
李濂眉头轻皱,没有问她为什么雨花会自杀,好似根本就不关心。
他拿起旁边一杯韩暮华饮过一半的凉茶,一口灌了下去。
“暮华,你知不知晓,付姨娘早产。孩子没活下来。”
韩暮华正在衣橱里给他找衣服,闻言吃惊地转过头,“什么时候的事,付姨娘端阳的时候跟着大哥回来身子那么好,怎么会突然早产!”
她话语里满是惊讶,李濂起身从身后拥住她,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耳边鬓发上的淡淡香气,“还有谁。定是大嫂做的。”
付姨娘的肚子怎么也有七个月了吧,胎儿都长成了,这个时候失了孩儿该是多么痛苦,而且李宇一直期盼那个孩子出世。他被圣上派去西北,付姨娘一下子失去依靠,孩子便没保住。
李濂一只手掰了她的脑袋,两人对视,从来阴沉、做事毒辣的男子,深眸里此时是满满的温柔和包容,他深情道:“暮华,我答应你,以后只对我们的孩子好,绝不会让你再与大嫂一样!”
韩暮华差点被他这样的甜言蜜语蒙混过关,他话音一落,她心里满是甜蜜,可总觉得他这样的表白听起来怪怪的,随后,她惊恐失望地睁大眼睛,一把用力推开身后的李濂。
她大睁着眼睛质问道:“李濂,你怀疑我毒害了你的孩子?”
怀中空空让他心中一阵烦躁,他上前一步想要把韩暮华拉进怀里,韩暮华却猛然地后退了一步。
李濂眼中有些受伤,“暮华,就算你不了结了那个孩子,我也会亲自动手。我们之间,这件事是谁做的又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介意,不但如此,我还很高兴,你终于也会为了我吃醋了,你放心,以后我们之间只会有你给我生的孩儿,其他人谁都不可以!”
韩暮华因为他说的话几乎被气笑。
说穿了,他还是认为这件事是她做的,是她指使的雨花,然后为了掩盖证据以至于结果了雨花的性命。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就是这样一个狠毒的连他的子嗣都会毒害的女人?
韩暮华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歇斯底里的朝着他吼。
“我承认柔姨娘怀孕我很嫉妒,可是我从未想过要害死你的孩子,这件事从头到尾我都被蒙在鼓里,直到午后我才知晓。事实就是如此,信不信由你!”
李濂眸色深黑如夜,里面隐藏了太多东西,他盯着韩暮华,再一次上前了一步,这次,韩暮华没有躲避,他一把将韩暮华抱在怀中,好像什么宝贝失去多年又一次得到一样,他珍惜地不敢放开。
“暮华,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原谅我好不好,不管这件事是谁做的,都做的很合我的心意,就算今日柔姨娘不小产,过几日我也会亲手送那孩子走的。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只有你才能为我生儿育女。”
他话语中带着失去的惶恐,他如今与韩暮华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他不希望就因为一个姨娘和一个不能出生的庶子或是庶女就轻易毁掉。
他早就知道柔姨娘肚子里的胎儿有缺陷。根本就落不了地,即便是没有人害她,她一样也会小产。
韩暮华全身僵硬,她就这样任由李濂抱着,他收紧的手臂挤地她生疼,她也未感觉到。韩暮华心中一片凄凉,从李濂的话里明白,他还是不相信她。她知道。李濂真的不把柔姨娘肚子的孩子放在眼里,觉得可有可无。可是她接受不了这点,那是他的亲骨肉啊,他既然就这么随意的将了结孩子放在嘴边……
他不喜欢柔姨娘,也就不在乎她的孩子,以后是不是等到他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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