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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深邸的一所普通民宅。
颤巍巍的山本老太太来到独门独户的女儿家看望小外孙。
孩子方一岁,可却早会咿呀学语,一声声清纯稚嫩的“外婆,外婆”,叫得人心尖痒痒的。
强烈的期待感让老太太加快了步履,用以支撑身体兼作遮雨的雨伞伞尖“哒、哒、哒、哒”一声紧一声地击打在地上。
眼见得接近大门口,却不见往日摇着尾巴出迎的猎狗欢欢。
女婿是打猎的一把好手,欢欢先觅得小至野兔大至野猪的猎物,然后发力追赶,将其驱逐到猎人枪口之下。
自小生活在山林的猎人便轻舒猿臂,端起那如手之延长的双简猎枪,视线死死盯住愈来愈近的上天赐予,轻扣扳机。
“轰,轰,轰”,硝烟散处,欢欢雀跃,箭也似地奔向那意味着主人会赏赐美味的方向。
难道小机灵成了小懒狗?
这小懒狗难道家里来了长辈都不知晓?
敲门无着,她取出女儿给的钥匙打开大门,心中不免怀着忐忑踏进宅内。
“啊!”一声凄厉的哭喊让四野顿时笼上了恐怖的情绪。
若于小时后,驻区医院。
打了一针镇静剂的老太太终于开口了,负责记录的女探员一边强忍恶心,一边尽量保持冷静客观地记录下那个不堪再读的案情记录:
我打开门,没有欢欢和我外孙的声音,我又连喊了几声。仍旧没有回应。
我有些感觉不对,因为他们知道我今天早上来的。
于是我又走进几步,来到厨房和客厅的交叉口,立即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当时我就心想,难道是女婿打来了野兽在家里宰杀?这蠢小子真不讲卫生。
等我打开客厅的灯时,眼前……不,我永远也不愿意回忆这一幕!……
哽咽着说到此处,老太太又晕了过去。
半天后。
恐怖的传言像长了脚似地在东京各区奔跑。
人们纷纷传说着怪兽吃人的恐怖过程,虽然因警方控制了现场,谁也没真正踏进实地,于是大家纷纷把最大的想像力添加在这个直接打破人们生活节奏和心理平衡的事件上。于是各个版本的传说大肆出炉。
有的说,当时老太进去时,看到的是一头巨熊已吞食完那可怜一家三口的**,因为吃得太饱,所以没有理会作为不速之客闯入的老人,而是一步三摆地走出曾经破毁而闯入的后门——扬长而去。
有的说,是妖精出没,食人不吐骨。老太太因为身上捆有从寺庙请来的红色腰带,所有让邪魔躲避的辟邪功效,而女婿一家则无一幸免。
有的说,是一巨大的蝙蝠所为,那双黑色的贼精双眼让人胆寒,老太进入屋子时正好看到那货色正拍动起那幅硕大无比的翅膀,正准备打着饱嗝离开,对作孽犯下的血腥罪行不管不顾。
尽管众说纷纭,但撇去情绪性的浮云和人们好求不同的浮夸,一个基本事实不可改变。
那就是老太太女儿女婿一家惨死家中。
第二日,《东京日刊》就头版发表了大篇幅刊登了从警察总局花高价买出来的现场照片,一时洛阳纸贵。
为了最大程度吸引读者的目光,照片上骇人的场景竟然没有打上“马赛克”,那些购买报纸的大多是好奇心特别强的人,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免不了在这惨烈的事实面前采取驼鸟遇到改击将脑袋藏身于沙子堆中,而任凭庞大身躯任人攻击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手段——用手盖住报纸上那些让他们的小心脏极为不爽的内容,待到心动稍平,再一点一点移开,以满足自已的猎奇心。
当李锐得到报纸时,纵是他惯于经历腥风血雨,但那上面几幅照片却实实在在击打着他的神经,令他呼吸艰难。
客厅中,孩子的头颅清晰可见,但躯体却被什么东西抽空,全身像一只干瘪的塑料袋,无力地挂在榻榻米上的小方桌子上。他小小躯体内的东西呢?人们极想探究问题的答案,却又不敢往下深想,因为大部分人家家里都有孩子。
而他的母亲则作势扑向孩子,但时空也在那一瞬凝固了,因为人们看到的同样是一个头部完好而其余部分呈现干瘪的怪状,之所以人们认为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瞬是在扑向孩子,完全是凭借那张由“她”变化而成的人皮呈现的姿态并根据“人同此心”的原理推断而来的。
而从厨房外物件四撒、桌翻椅倒的情况来看,这里曾发生过剧烈的打斗。
但显然结果是悲剧性的,为保护妻儿勇敢反抗的丈夫被活活撕成了两截,断口处仍有组织粘连,但两截身体也干瘪成了一张纸,他的躯体内部同样被抽空或吸空。
这就让一般的普通人产生了更多的联想,是谁?用什么方式?为什么要采用这种方式?凶手的下一个目标是谁?我们该怎样防范?
一连串的问题都现实地摆在眼前,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
而李锐更多考虑的是,从未来的情况来看,是否有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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