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又好矛盾,欢儿早已深植他的心,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真能放下吗? 若能放下,为什么刚刚看到欢儿跌到,欢儿大哭时,会这么心疼,甚至忍不住去抱她,还亲手喂她喝药?
可若放不下,为何他现在会这么愤怒,会这么生气,气欢儿不是他的女儿? 甚至有了送走欢儿的念头,有了让白心瑶一辈子见不到欢儿的想法?
***
凤鸾宫,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不只欢儿没回来,就连项拓夜也未来看她,她再次让人禁足了。
白心瑶站在桌前,手拿毛笔,却迟迟未下字,桌上的宣纸依旧白得透彻。1ddj1。
突然,熟悉的檀香味从后方飘来,结实的胸膛贴上她柔软的背,温热的大掌同样握住她拿毛笔的手,“练字得专心,怎么游神了?”
白心瑶浑身一僵,却也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抗拒对项拓夜来说,根本没用。
她动了动手,项拓夜握住她的手,顺着她的力道一块练字,然,当宣纸上出现大大的欢字时,他脸色倏地一沉,握在她手上的手也松开了。
“欢儿呢?”白心瑶面无表情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项拓夜却没看她,更不想去看她眼中的恨意与伤心,他朝门口一喊,“将人带进来。”
人?!
白心瑶先是愣了愣,随即一喜,莫非,项拓夜愿意将欢儿还给她了?
只是,当她看见进屋的孩子并非欢儿时,喜悦的心也瞬间让人浇灭。项晴嚎啕大哭,一双眼睛早已肿得跟核桃一样,鼻子也红到发肿,显然已经哭了很久。
奶娘拉着不断挣扎的项晴进来,接着退出房外,不敢打扰皇帝与皇后。
“你带晴儿来做什么?”白心瑶的嗓音很轻。
项拓夜将嚎啕大哭的项晴拉给白心瑶,沉声解释,“从现在开始,晴儿的生母是你,晴儿才是我跟你的孩子,以后晴儿就养在凤鸾宫。”
晴儿的生母是她?!
白心瑶脸色越来越沉,“项拓夜,你什么意思,你把晴儿给我,那欢儿呢? 欢儿才是我的女儿,晴儿是陈美人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说晴儿是咱们的女儿就是咱们的女儿,陈怡那,朕已经解释了,不管同不同意,晴儿都得过继于你。”项拓夜似乎打定主意,晴儿是他的血脉没错,虽然她的母亲是陈怡,可只要过继给白心瑶,那么就是瑶儿的女儿,也是他与瑶儿的女儿。
“项拓夜──!”白心瑶急红了眼,她来到项拓夜面前,“把欢儿还给我,我只要欢儿!”
听到白心瑶一再提起欢儿,项拓夜整个人也火大了,厉声咆哮,“欢儿欢儿,白心瑶,你真的只是在意欢儿吗? 依朕看来,你更在意欢儿的父亲,你还爱着欢儿的父亲,对不对?”
“没错,我还爱着欢儿的父亲,从头到尾我都只爱欢儿的父亲!”白心瑶同样火大了,说到最后,她整个眼眶都红了。
欢儿的父亲就是项拓夜,是以前那个未登基前,照顾她们母女、心疼她的母女的那个项拓夜,而不是现在这个当了皇帝后,狠心拆散她们母女的项拓夜。
白心瑶内心所想的,项拓夜根本不知道,听到她的坦白,血腥的杀意渐渐浮上眼眶,他阴骇瞪着伤心不已的白心瑶,篡成拳头的手,不断颤抖着。
“你承认了,终于承认你的心从头到尾不属于朕的?”项拓夜步步逼近她,将她逼退到床榻边。
白心瑶让他脸上的铁青与杀意震住了,她跌坐在床榻旁,却躲不开他的禁锢,项拓夜双臂一左一右地撑在她腰间下的床榻,危险的气息阵阵逼来。
“说,欢儿的父亲是谁?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见白心瑶不肯说话,项拓夜抬手掐住她的脸颊,逼她抬头面对他,字字带狠,“朕再问你一次,那个男人是谁? 欢儿的父亲到底是谁?”
白心瑶红着眼睛,悬在眼角上的泪水,随着他的质问,滚滚而落,她哽咽出声,“欢儿的父亲是你,我爱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欢儿的父亲是他?!
项拓夜仿佛让人触及内心深处的伤疤似的,痛到大反弹,掐在她脸颊上的手,倏地落在她的脖子上,狠狠掐住,断了白心瑶的所有呼吸,“都这时候了,你还在骗我,欢儿根本不是朕的女儿,白心瑶,你还想骗朕多久……”
白心瑶难受极了,脖子上的痛,以及胸腔中的呼吸一点一滴散尽,她疼得眼眶中的泪水直直落,绝望的眼神紧盯眼前阴骇的脸庞,“欢儿……是……是咱们……的女……儿……”
不是!欢儿不是!欢儿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项拓夜掐得越来越紧,几乎要断了她的脖子,直到白心瑶绝望的阖上眼皮,他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居然动手掐瑶儿,吓得连忙松手,任由她无力的身体宛如枯叶般,飘零而落。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重获呼吸,白心瑶猛咳着,内心的痛逼得她泪水直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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