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又要怎么办?难不成学着秦香莲王宝钏千里寻夫么?
但她在这厢干着急也不管用,缇夫人心里很有主意,“我即将临盆,自是承受不住舟车劳顿。再北楚还有很多别的势力,他也不放心我带着孩儿跟他去受苦。我也是这么想的,北楚现今不太平,我到了那儿什么忙都帮不上,指不定一个不察还会被敌人当做要挟他的工具。如此看来,我在大梁等着他来接我是最好不过的事情了。”
永宁有些急,生怕缇夫人落入俗套之中,不禁劝道,“受不住舟车劳顿,左右你临盆也不过一个月了,他在大梁等你临盆了再带你回北楚又有何不可?若你会成为他的软肋,他没你这个软肋也会有别的软肋。再了,什么时候叫做太平了呢?等他当上北楚可汗么?你不要冲动,仔细想想啊。”
缇夫人面色复杂的看着湖里有来有去的鲤鱼,将一盒子的鱼食尽数洒下,引得成千上万的红鲤鱼奔涌而来,她低垂着眉眼,“永宁,我知你心疼我。这些我也都知道。但是那是他的选择,我尊重他,再者,我他,便信他不会负我。最不济最不济,我怀里怀着他的骨肉,北楚人也不会让北楚皇族血脉流落在外的。”
到底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且缇夫人又这般坚决,她也不好再劝。其实她的那些缇夫人又何尝不知道,恩和选的这个方法一点毛病没有,只不过会让缇夫人担惊受怕些罢了。这是最考验两人感情的时候。
“也罢,”永宁叹了口气,“既然你意已决,我便不再劝你。你放心,你临盆之前我都会经常来看你的,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也尽管。”
“谢谢你,永宁,”缇夫人真心实意的握住永宁的手道,“论帮忙,你已经帮我的够多了。是单论你不顾安危前往晋阳救阿温一命的事情,我已经还不起了。但你有定安候护着,什么都不缺,什么委屈也受不着,我也没什么可报答你的。只是你要记住一点,我缇萤不会忘了你的恩情的。他日只要你开口,什么忙我都会帮你的。”
缇夫人的诚心,永宁听得也真心。简简单单一番话的永宁几乎都要湿了眼眶,她连忙眨巴着眼睛,笑着,“夫人这般正经的话,我都不适应了。这可是夫人的,可别等夫人当上了北楚大妃,倒不记得我这个的公主了。”
“瞧你这话的,你又怎会是一辈子的公主,我将来当上什么先不,倒是你,指不定他日再见……”缇夫人意有所指,“你是大梁皇后了呢。”
永宁知道缇夫人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陆晅好像没有要废了萧远的意思,当然,前提是萧远得听话,不能再做些什么触怒陆晅的事情。但是永宁知道,只要萧远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他不可能安安生生的做一个傀儡。当年汉献帝刘协都被曹操欺负成那个样子了,不也还偷偷召见刘备给了他勤王的血书?萧远再怎么窝囊,他都是父皇的儿子,不会那般没气性的。
但是当大梁的皇后,她是从来没想过的。她只是想和陆晅好好的在一起而已。若是陆晅有朝一日当真当了皇帝,会不会也有三宫六院?到时候她又会怎么办?但这样的事情太遥远,她不想考虑,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好不容易才和陆晅在一起心无芥蒂,不想因为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影响心情和感情。
永宁垂眸喝了一口茶,“这话太远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恩和离开大梁回北楚的日子,缇夫人自是要去送他的。永宁一道跟着来是因着等会儿打算将缇夫人接到她府上过一夜,两人分离,缇夫人心中怕是不好受。永宁来了,陆晅便也跟着来了,永宁问道你来干嘛,陆晅什么理由也没给的只管跟着来了,永宁便随他去。
“缇萤。”恩和将缇夫人拥在胸前,尽管她现在已经大腹便便,容貌大不如从前,但是恩和的眼底还是有细碎的深情,永宁在一旁看着,也觉得心里甚是安慰。
“缇萤,好好照顾我们孩子,等我来接你。”
缇夫人只抽噎着,一句话都不出来,只望着他流泪,“嗯……我,我等你。”
恩和将缇夫人脸上的泪擦去,道,“信我么?”
缇夫人大力点点头,“信,你是我的男人,我信你。”
恩和听完脸上浮现出一个笑来,低头在缇夫人的眼睛上印下一吻,“那便好,你要知道我最的人是谁。”
着,恩和拉着缇夫人走到永宁和陆晅身前,先是对着永宁和陆晅各行了一礼,又对着二人拜了一拜。如今他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再不是从前那个面首了,他是北楚如今唯一的嫡子,也是将来的北楚可汗,万万没有向他们行礼的道理。永宁想拦,却被陆晅挡住了。
“恩和殿下,你这是……”
“公主,侯爷,恩和这一拜,是谢你们二位的帮扶。这第二拜,是将我这妻儿拜托给永宁公主了,我不在的时候,还望公主多多帮扶她。缇萤在大梁只身一人,只有公主算是知心朋友,还望公主多多费心。”
虽恩和之前对她和陆晅行礼是家常便饭,但是如今在这儿,当着自己一众手下的面儿,对着他们二人行礼,也是十分郑重的,由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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