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房中术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大梁并不像比丘那般要求男子只能娶一个妻子,大梁的男子通常都是一妻多妾,男子又多薄情,自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于是便会有主母专程请青楼的头牌来教习如何俘获男人,甚有成效。想当年她张氏,不也干过这样的事情,不然怎么怀的大儿子?男人嘛,是那么回事儿,归根到底一个字,贱。你撩起他的贱来了,便是你赢了。
张氏恨铁不成钢的抓住刘皇后的手,一本正经道,“母亲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现如今当务之急是怀上龙子,别的一概不用管。女儿啊,母亲这是为你好啊。待母亲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便见一见。”
要不甘是不可能的,每每见到那些个自甘下贱的妃子们或妩媚或娇弱的软倒在皇上怀里,她都是恨的,但是她能如何,她是一国之母,是大梁女子的表率,又岂能跟那些个贱人一般不顾廉耻放浪形骸。如今既然母亲提出来了,她也不用再羞羞答答了,母亲总是为她好的。
刘皇后低头看着方才被她扔在地上的鸳鸯帕子,眼神冰冷的点了点头。
关于梵音教圣女来朝的事情,这么大的阵仗,永宁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与众人的想法不同,她倒不觉得这圣女想要取代刘皇后成为大梁的教母皇后,她更担心的是梵音教与陆晅的关系。旁人或许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内情的,梵音教圣女历来都会婚配给比丘国君,好比陆晅的母亲白樊,是梵音教的圣女出身。如今比丘国的血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只剩下陆晅一个人,那这圣女会不会……
但比丘早已经覆灭,大梁不可能变成比丘,除非陆晅篡位夺权,废国号,重新光复比丘,不然绝无其他的可能。但据她的观察,陆晅似乎也只是想做个掌权人,纵使他对萧远诸多压制冒犯,但他始终也没有废帝的意思。永宁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摸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但是玄甲军前去梵音教总坛迎接圣女又是陆晅亲自点的头,这几日他似乎一直在忙这件事,两人都几乎没怎么见面。再者缇夫人的孩子马上要满月了,永宁正帮着缇夫人张罗孩子的满月酒,好似恩和那边也快要来接缇夫人回北楚了,她也好几天没回府了。
左思右想始终心不安的永宁决定找个机会好好问问陆晅。
于是她写了一封信,上写着:我住则江头,君住则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则江水。本来原句是‘长江’而不是‘则江’,但这个世界并没有长江黄河,只有风则江和眠雪山,于是永宁便稍稍改动了一下。之后她涂了艳艳的口脂,在信笺落款处印了一个充满意的唇印,之后又将信笺在熏笼上头熏了好久,这才装好了叫人给送到陆晅那儿去。
这般香艳又意满满的信笺,不怕陆晅不情动。
陆晅果然是来了,一见她抱了个满怀,抱着她叫她坐在怀里,先是吻了一晌,之后又将那封贴着他胸膛放的信笺掏了出来,上头还有陆晅身上的体温。永宁拿在手上,感受着那温热的触感,心一阵儿怦怦乱跳。
陆晅抱着她坐在榻上,懒懒的倚着背后的靠垫儿,两人这般交叠着双腿摞在一块儿,是最亲密无间的姿势。陆晅抱着她打开信笺,上面的胭脂印儿因着陆晅的高体温已经有些微微的化了,这会儿看便糊成了一片,但并不因此显得脏乱,相反的是更添一丝暧昧的气息,仿佛那胭脂印儿不是糊在信笺上,而是糊在她的唇上一般,当然罪魁祸首依然是陆晅,至于糊的原因,自行体会便是。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则江水……”陆晅低低的嗓音轻轻响在她耳边,光是这声音便能大大的取悦永宁了,陆晅在她耳朵上印下一吻,“原来我的永宁这般有采……”
永宁痒,缩了缩脖子道,“那是自然了。”
“呵……”陆晅低低的笑了,永宁背靠着他的胸膛,只感觉到一阵儿震动,麻麻的,叫人很舒服。陆晅道,“我的永宁这般有采,却连飞花令都对不出?”
合着你记住我那时候的窘迫了是吧!永宁内心不忿,一扭头咬住了陆晅的鼻子。
“哎呀哎呀,宝贝儿松口……心肝儿,我错了……我的心头肉……”
永宁实在受不了陆晅这般叫她,便啐了他一口,“你,你从哪儿学来这些浑话。”
却被陆晅又叼住了嘴唇软肉,“你难道不喜欢?”
永宁很快又被陆晅吻得七荤八素,两人许久不见,陆晅也很是干渴,这一吻直接吻得变了性质,幸亏永宁及时醒悟自己叫陆晅来的目的,及时喊了停。
正埋头于她怀中解渴的陆晅被蓦地打断很是不满,他皱着眉问道,“有什么事儿待我餍足了再。”
“哎呀餍足什么啊!”永宁一把推开他,将衣服披上,又将衣服扔到陆晅身上盖住他几乎不着寸缕的身体和弟,“我有话问你。”
陆晅虽然焦渴的很,急需永宁的手来败火,但看永宁这般一本正经,连衣服都穿上了,他也只好忍耐,不然要是硬着要,他的东西可是会咬他的。
“这么正式,要问我什么?”
永宁斟酌着,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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