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耳边鬓角挑出的长长两缕发丝逶迤而下,配着胭脂红点赤金线的缎子袄,漂亮精致的像年画里的抱鱼娃娃。
待她梳妆好出来,宁怀因已是在大厅等着了。刚一见她,眼睛笑得弯起来,“公主昨日想必是睡得好了,今日姿容便格外妍丽。”
夸人的话哪个不听,宁怀因这番话可算拍到正地方了,永宁假装矜持的用团扇挡住下半脸,扑闪了两下眼睛,“还好啦……也只是一般好看而已……”
宁怀因想必是抱着蹭饭的心而来,永宁也只是开口客套了两句‘要不在我府上用饭吧’,这货摇头摆尾的答应了。
这菜才上桌,永宁刚扒拉了一口米饭,看见莲子在门口缩头缩脑的猥琐。
“莲子,”她开口道,“可是有事禀报?”
莲子被叫了名,只好进来,整个人皱着脸像个苦瓜,道,“并没有什么事,奴婢只是看需不需要奴婢伺候。”
莲子这丫头向来是个马大哈,很少露出这种神情,便,“有什么事,你只管。”
莲子的嘴哆嗦了半天,才哆嗦出来一句,“是云公子的事情。”
永宁眼皮子一跳,现在怎么都是在宴请宁怀因,要是她这般急匆匆的跑出去找面首,总觉得不大好。她脸上有些红,对莲子,“先找管家公去一趟,我待会儿来。”
莲子心道这找管家也不管用,但她也知道现在不合适,便打了个千儿退下去了。
“那位云公子……”宁怀因转着手里的酒杯,“可是之前皇上赐的良家子?”
永宁摸了摸脸,颇为尴尬的,“啊……是……”
“呵……”宁怀因笑了一声,但听在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公主对他们倒是上心。”
永宁只感觉头上的汗一滴滴的落下来,这……这她该怎么来着。是应该豪迈的‘我的男人我做主’还是玩世不恭的‘哎呀哪有对你上心’呢?永宁讪笑着喝了口茶,决定装哑巴。
这顿饭吃了许久才结束,两人又聊了会儿。可在永宁和宁怀因争辩河鲜到底是清蒸好吃还是红烧好吃的时候,一个人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
只见一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竟是玉茗。玉茗跪地痛哭道:“公主!您救救云兄吧公主!”
永宁和宁怀因对视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宁怀因了然的——得,这八成又是一个面首——的神情,心道怎么今天面首团都冒出来了,便问道,“你先起来,云公子他怎么了?”
玉茗道,“云兄他昨日,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大理寺?”永宁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你慢慢,怎么回事?为何管家不曾告诉我?”
“具体的事情臣也不甚清楚,只是昨天公主不在府中,无人做主,云兄都了要等公主回来定夺,却被那些人给拷走了,”玉茗膝行几步抱住永宁的腿,“公主可要救救云兄啊!”
永宁冷不丁的被玉茗这么一抱,他身材本高大,这么一抱几乎要把永宁从座位上拽下来,吓得莲子连忙上前推他,“哎哎你干嘛呢!快放开公主!快给我放开!”
可那玉茗是抱着永宁不撒手,嚎啕大哭的仿佛死了亲娘一样。
只见宁怀因哼了一声,起身走到玉茗旁边伸手一点,玉茗便软绵绵的松了手倒在地上。
“你是公主府的人,我原本管不着,”宁怀因将永宁扶起来,“可你如此冒犯公主,便不能轻饶。”
永宁拽拽宁怀因的衣袖,“他也是一时情急,你不要担心,我没事。”复又问向地上的玉茗,“你好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茗正想开口,宁怀因却,“那个云公子,是否是从扬州来的?”
永宁点点头,“正是,难道是因着这个?”
宁怀因瞥了那玉茗一眼,“我先前倒是听过这个消息,扬州的五品道台听因为亏空公款,中饱私囊,被御史大夫向皇上参了一本,听……”宁怀因微顿,“这云道台不过的五品官儿,却贪了有上万两的真金白银,其中不乏朝廷给流民的拨款。不知公主是否知道前些年扬州水患,水患本死了不少人,后又大疫,朝廷特给扬州拨了三十万两白银,却……具被这道台贪了,一时间饿殍遍地,流民失所。”
“皇上知道此事自是龙颜大怒,前些天便下令斩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贪官,这位云公子既然是云道台的儿子,自然也要连坐的。不过皇上慈悲,整个云家只死了那贪官一个,剩下的大都发配流放了。”
“公主,”宁怀因扭头看她,“这是事情的原委。”
玉茗呆呆的坐在地上,泪水还挂在脸上,这会儿看,却怎么看怎么滑稽。
“皇上处置云家乃是天经地义,你这般叫嚣着要公主救那罪臣,是何居心,”宁怀因居高临下的看着玉茗,“还是你在怂恿公主,为了一个戴罪之身的良家子,与圣上相对?”
“我,我没有!”玉茗怔了怔,连忙辩解道,“我没有啊公主!您要相信我啊公主!我只是……只是与云兄交好……不忍看他这般香消玉殒。”
香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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