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srip&g;下一段自然是她被嫁给宁寰的故事。
彼时萧远刚刚登基,宫里宫外一片混乱,光因绝望而疯掉的先皇的妃嫔有三个。她被萧远禁足锁在宫里,哪儿都去不了,加之母妃又病倒了,她心上难过外加忧虑,人便一日一日的瘦下去。
有一日却接到一封手书,竟是宁寰写来的。
南藩离京城遥远,她接到手书的时候已是春天,信里夹着一支风干的腊梅,隐隐约约还能闻见那裹着雪花味道的香气。毕竟宁寰是她未来的夫君,她纵使没这个鸿雁传书的心,但也不得不爬起来给人回一封。可没想到信才刚寄回去,收到了新的信笺。后来,便差不多每间隔十天,有一封来自于南藩的信。信里并没有什么旁的,不过是些琐事,例如南藩的风土人情,气候,趣事。
这些信,微微的驱散了她心上的难过,和对未来很可能要一辈子留在南藩的恐慌。
她便开始按时回信,也学着宁寰的样子,一些琐碎的东西,京城这边气候很干啦,总是不落雨;宫里头御花园的花儿都是些牡丹啦,都没有兰花和竹子,一点都不风雅,倘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建一座竹园,每日里醒来都能闻见竹子香。
她动用了很多关系,终于把那些信,快马加鞭的送出去,希望可以叫远在江南的那位早日收到。
而那些宁寰写给她的信,她都有好好的收着,宫里有一座废弃的宫殿,名叫钟翠宫,听是前朝一个宠妃的宫殿,只不过那宠妃最后死的很惨,自那以后这宫殿便时常闹鬼,久而久之荒废了,连大梁新朝开立,也未再启用。
但她却知道,在那座宫殿之内有一间密室,那还是她儿时胡乱跑进去玩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些宝贵的信笺,便被她藏在那里。
她前十几年一直过得平安顺遂,荣光无限,主动交好的人不胜凡几。但在遭此大变之时还能有人这般细精心的安慰她,陪伴她。她是从心底里感激宁寰的。
纵使这桩婚姻一开始的目的不纯粹,但她还是很乐观的想,或许若是南藩安分些,不定萧远不用打击南藩了,她与宁寰,不定在日后也会是一对佳侣。
可是没有如果,她眼睁睁的看着宁寰被射杀在地,血一层一层漫下来,打湿了她镶着东珠的玉底儿绣鞋,像从地狱蔓延出来的曼陀罗花,将人的希望和期待都泯灭殆尽。
或许如合仪的,她命里头真的克夫也不一定,哪个男子与她有什么牵扯,便要赔上一切。
楼下的大戏已经落幕,众人喝彩,感叹这帝姬的一生真是精彩绝伦。却没有人来感怀这当事者的艰辛。
“这永宁公主连嫁二人,夫君却都遭飞来横祸,纯阳宫的井上真人给这位公主卜了一卦……”
“什么卦象?”
“如何如何?”
那书先生沉吟了半晌,卖足了关子,才幽幽道,“真人这永宁公主命中带煞,乃是大大的克夫命格啊!”
“嚯!当真是克夫命格!”
“我!那公主长得那么模样那么祸国殃民,是个没福分的!”
“哎,可是听那公主新收了几个面首,怎的没事?”
“怎么没事!我家表哥专门给这些贵人府上送菜,听啊,那公主才召幸了一个面首,那面首家族落难了!和那王益一个样啊!”
“嚯!如此看来,剩下的那些人也完了啊!”
“可不是!我要是那些官老爷,打死也不把自己儿子送给那样的女人啊!送进去是一个死!”
永宁看着楼底下乱吵吵的景象,微笑着饮了一口茶。他们这般的有鼻子有眼儿的,不知道若是她此刻下去与他们对峙,这帮人又会是怎样的神情。
“宁儿,”宁怀因握住她的手,“你不要在意,我这下去捉了那造谣的书人。”
“哎,无妨,且让他吧。左右我也不甚在乎什么清名。”
“这怎么行,有损你清名,你以后可怎么嫁人。”
“嫁人这种事一看老天,随缘。二看我皇兄,随命。哪个都不是我能左右的。唔,指不定我真的克夫呢?你无须做什么帮我出气。也不是随便谁的生平都被传颂民间的。我能这般被百姓记挂在嘴上,也是我不可多得的福气。好了,我困乏了,先行回府了。”
“我送你。”
“也好。”
这天,永宁正躺在床上看话本儿,莲子进来了,给她带来了两个消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坊间关于她克夫的消息传的愈演愈烈,已经演变成她私底下偷偷学习妖术,用吸人精元的方法以保证青春永驻了。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拜托她才十六岁,把虚岁算上也才十七,驻颜个毛线啊驻颜。这不会是把缇夫人的传闻给安到她身上了吧。
而坏消息是,与北楚的战事渐渐平息,听陆晅用兵诡诈,北楚防不胜防,差点被陆晅打到了阴山,北楚招架不住,便派人求和。也是,持续了将近半年的战事,终于要结束了。而陆晅,要回来了。而且很快,这两天的事儿。
陆晅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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