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谢,多谢公主!”
似乎每个人都安排好了去处,唯有玉茗仍然是默默的跪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德夯等一些从军的人,给永宁磕了三个头之后,便收拾了行礼离开了,剩下的弦迟他们因为要去铺子上,永宁派人去打了声招呼,明日才能搬过去,只有玉茗没给回复。
晚间,永宁正跟莲子两个人闲着没事儿捣花瓣学着做胭脂,玉茗就来了。
“玉茗?”永宁手下没停,“有事么?”
玉茗什么都没,就撩了袍子往地上一跪,低垂着眉眼,“公主,我不想离开公主府。”
永宁不解,这人是傻了不成,不论参军还是经商都比在公主府上做面首要好,更何况这个面首也不是名副其实的面首,他们从永宁这儿捞不到半点好处。
永宁停了手,拿帕子擦了擦手上的花瓣汁液,“这是为何?”
玉茗依旧低垂着眼,但声音里却多了一丝坚决的意味,“我不善拳脚功夫,从不得军,也不善数数,经不得商,只愿在公主府上做个管事,还望公主成全,不要赶玉茗走。”
“这怎么叫赶你们走呢,能离开公主府,这对你们来是好事啊。”
可玉茗很执拗,怎么都不通,“我只愿在公主府上做个管事,还望公主成全。”
了半天,永宁见实在是不通,心里虽不明白,但也只好尊重他的意愿,“那好吧……若是你以后想再从军或者经商,与我一声便好……”
“这您不用担心,玉茗不会离开您的,”玉茗这才抬了眸子正视了永宁,脸上总算有了表情,但是也只不过是嘴唇微微的勾了勾而已,他冲永宁行了一个礼,“多谢公主,玉茗这便告退了。”
着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永宁愣了半晌,问莲子,“你玉茗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前程不要,甘愿在府邸里做个管家?”
莲子叹了口气,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永宁道,“这还不简单,为情所困,不愿意离开心上人呗。”
“心上人!”永宁吃了一惊,压低了声音道,“他和谁好了?我怎么不知道!是哪个丫鬟,你整天那么八卦,你知道么?”
莲子这下彻底无语了,继续捣着花瓣,再也不愿意多一句了。
迟钝的永宁还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心上人,还自顾自的奇怪,“也没见玉茗和哪个婢女走的近啊?奇怪了……难道不是府上的人?那也不应该啊,他都没怎么出去过……”
“不会!”永宁一握拳,一脸八卦的冲莲子挤眉弄眼,“玉茗喜欢的是厮吧!”
莲子无奈的看着永宁,艰难的笑着,“来来来公主快捣花瓣吧快别话了……”
“奇怪了奇怪了……”
这倒也不能怨永宁迟钝,平日里玉茗对她半点僭越的行为没有,见她也就是府里头的事情,尽职尽责的仿佛就真的只是一个管家而不是面首一般。再者,永宁刚了可以自奔前程,面首们就欢呼雀跃的收拾行李离开了,半点留恋没有,永宁觉得很正常,这才是应该有的表现,他们也不是自愿来当面首的,加上她平时也没怎么召见过他们,自是不可能有什么情谊。玉茗呢,就被她归到这一类里头去了。
所以对于玉茗不愿意离开这件事,永宁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却永远都不会往自己身上联想。
面首们一走,永宁就觉得府里头清净很多,虽然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她的心理上还是轻松了很多。
但是相比较永宁的轻松,陆晅才是真正的轻松。毕竟这群人他已经嫉恨了很久了,虽没什么僭越的地方,但光是摆在那儿,他心里头就刺挠的慌,如坐针毡一般。他微微的长出了一口气,府里头的解决了,就剩下府外的了,那个宁世子,之前在南藩的时候对他并无多大印象,却没想到短短一年,他竟摇身一变变成了南藩世子,更不可觑的是,本是质子一样的身份,却被他一手改了过来。现如今他是这圣上面前一等一的红人。况且这人明知朝中他一家独大,却还敢与萧远走的这般近,怕是心里也是不惧他的。
凡是不惧他的,要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就是龙游浅湾。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高明的值得他正眼相待的对手了。
但无论是不是,都休想觊觎他的女人。
想到这里,陆晅不禁觉得心累。他处理一年的公务都没处理永宁的一件事来的心累。他捏了捏眉心,心想怎么就喜欢上了永宁这样一个不断招惹男人的女人,更可怕的是,她招惹了别人还不自知,别人假借朋友之名与她亲近占尽她便宜,她还傻呵呵的跟傻大姐一样跟人哥俩好。
那他究竟是在什么时候爱上她的呢?陆晅搁了处理公务的毛笔,仔细回想了一下,的时候不提,第一次见她是在南藩,那个雨夜,他回眸那一瞬间看到了她露在外面的嫩生生系着红绳银铃铛的脚,似乎只是因为那一眼,他便开始了不归路。
陆晅有些头痛的捂住额头,心道要是没有遇见永宁改多好,无事一身轻,也不用天天这般心焦,不知道多轻松。但马上又把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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