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晚了……”若是晚了,怕是世子又要发脾气了……
不过大概也没人会相信宁世子会发脾气吧,若不是这砚台砸在她头上,她或许还不知道这个静的世子还有这样的一面。
等顾先生到世子府上的时候,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
顾先生进了书房,但见满地的狼藉,心下略略有了思量,冲宁怀因一拱手,“世子有何吩咐?”
宁怀因原本是背对着他的,此刻慢慢扭过来,不知是不是因着烛光的原因,一半脸隐在阴暗处,这么一看有些渗人,“王府里如何了。”
顾先生又一拱手,“二姨娘,还在努力。”
“她这话已经了很多次了!”宁怀因猛地朝空中一拂袖,衣料发出猎猎的声响,“她到底多久才能打探出那私军的下落!”
“二姨娘毕竟是个女人……能力且有限,臣以为倒不如寄希望于……”
“她周旋于两个男人之间呢,”宁怀因讥讽一笑,“竟还打探不出来?当初她可不是这般跟我的。顾先生这般为她话,难不成……爱上那个女人了?”
“世子明鉴,臣自是没有,只不过就事论事。”
“回去告诉她,若还是打探不出来,便没用了,下场她自己应该清楚。当然了,你的也对,不能只靠一个女人,子路那边……你有好好交代吧?”
“是。”
“这便好……”宁怀因浅浅笑着,仿佛又是那个陌上人如玉的温吞公子,“我一刻也不能再等了。”
顾先生看着宁怀因,慢慢将头低下去,拱手拜到底:
“是,世子。”
虽陆晅没有再逼着她上早课,但依旧禁她的足,这就让她搞不明白了。永宁趴在书桌上正想着,头就突然被人敲了一下,她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陆晅。
“又偷懒,我叫你背的诗词背会了么?”
是的,陆晅教傅虽然没有再让她背《女人的守则三部曲》,但是给她找了一堆的诗词歌赋叫她背,全是些风雅的,她问为什么,收到的回答是:
“你飞花令玩的那么烂,我都替你脸红,赶紧多背些,下次莫再给我丢脸。”
对此她很是不忿,没化那是她自己的事儿,丢她自己的人,再不济也是丢她母妃的人,关陆晅什么事,陆晅凉凉的瞥了她一眼,“因为你是我的女人,叫别人知道我的女人连飞花令第一回合都要输,我的脸往哪儿搁。”
她继续着反正你是军营里面的大老粗,难不成你就能对出来?
陆晅冷笑了一下你上次那么丢人在那儿磕磕巴巴不出来话的时候是谁帮你解围的?还有,你的军营里头的大老粗是你那位二货表哥,不是我。
魏紫应?这比喻确实贴切。
永宁在心里暗踹踹的想陆晅为什么能对出来呢,肯定是因为他出身伎乐坊的原因,从耳濡目染的才对的这么好!
脑洞到此结束。永宁看着被她压在底下垫着睡觉而变得皱皱巴巴的《大梁诗》,朝陆晅露出了一个心虚的笑,“嗯……这,这个,背会了三首。”
“我今晨走的时候你你背会了一首,合着你一上午的时间就只背会了两首?”看一眼,“哦,还是五言绝句。五言绝句,一共二十个字,你背了一上午?我还没让你背长歌赋呢!”
陆晅将书卷起来朝她头上敲了两下,“你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只有核桃那么大吗?”
永宁噘着嘴捂着额头,哼唧了一会儿,委屈的,“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不让我出府啊。”
陆晅两手交叉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和你背诗词有关系么?”
“是没关系,但是你干嘛把我拘在府里背这什么诗词,我以后都不跟人玩飞花令了不成么?”
陆晅沉吟了一会儿,道,“我为什么禁你足,这不是皇上的意思么?为了叫你好好通读《女戒》,为大梁的闺阁做榜样。”
永宁在心里啐了一口,什么皇上的意思,这旨意不是你拟的么?在这儿骗谁呢!
似是听见了永宁的心声,陆晅哼了一声道,“我这还不是为了避免什么野男人再来寻你。毕竟……我在跟北楚交战的时候,某人可是暗地里背着我做了不少好事情,”眼神朝公主府偏院住面首的方向瞥了瞥,“你是不是?”
永宁讪笑着摸摸鼻子,心道这陆晅怎么还生宁怀因的气呢。她可都违背道义跟陆晅交底儿了,怀疑宁怀因是断袖,和高丽来的王子是一对儿。可陆晅不信,不过他听了之后倒是笑了好久,很开心的样子,“难不成你一直将他当断袖来看的?”她傻呵呵的点点头,又惹得陆晅一阵儿大笑。她道,我这也只是怀疑,我总不能直接冲到他面前问什么吧。陆晅只又笑着抱紧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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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一照,有什么金光闪闪,走近了看,就会发现这竟是一座以金箔镶嵌的富丽堂皇的宫殿。
有一头身着窄袖骑马华服、留着山羊胡的人慢慢走进大殿,对上首正搂着美人饮酒的皇子右手环胸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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