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兰不敢耽搁,忙提着裙裾起身。知道这次恐怕要害死主子,她恐慌不安地看了眼初夏,却正对上她愤怒憎恶的眼神。心里一横,还是硬着头皮奔出去。
脖颈间一个吊坠随着奔跑来回晃动,她大喘着粗气停下脚步,低头一看,却是笑娆当初送她的避毒玉坠……
她把玉坠重新塞进衣服里,略顿了顿神,就冷静下来那。
自从到了紫宸宫,各宫宫人都抱怨着主子如何凌厉,如何责罚宫人,她和初夏等人,却不但未曾受过任何责罚,还得赏得恩,连一句责骂都不曾受过。
她细想了想竹林里的那一幕,旋即改变了方向,却不是去椒房宫,而是去找南宫修宸。
初夏眼见着一群护卫冲进院子里,恼怒地握紧拳头,忙给小福子和天和等人递眼色,让他们一个去后院报信,一个去找太子通报,不料,胸前却挨了太后一脚,身子就摔在了地上。
“贱胚子!”太后杏眸冷扫院中的一群宫人,威严怒声警告,“谁敢多事,哀家斩了他!哀家可不管你们是皇帝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一群护卫冲进了竹林,却是南宫朔最先注意到。
听出对方来者不善,他拥着笑娆转了个身,背对着来人的方向,迅速擦掉眼泪,警惕转身之际,把笑娆挡在身后塄。
护卫迅速将他们围拢住,竹林外一个身影进来,衣袍上凤影明灭,南宫朔的心猛然一沉。
“母后,您怎么也来粹云宫了?您这是何意?”
“哀家听说欣儿在粹云宫小产,特意过来探望,没想到,哀家竟撞见如此不堪的一幕!”
太后知道笑娆武功凌厉,却也料定她不敢在皇帝面前嚣张,便有恃无恐地上前,绕过皇帝,一把扯住笑娆。
“皇帝,你的两个儿子被这小妖精祸害,现在你也栽进她的陷阱了?!”
南宫朔担心地盯着她扣住笑娆手腕的手,无奈辩解,“母后到底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明白。”
“哼哼!你不明白,哀家明白!刚才你抱着她,哀家看得一清二楚!”太后脸上却并无痛心之色,却反而尽是鄙夷的嘲讽,“身为一国之君,罔顾伦常。皇帝,你不要这张脸,哀家可不能不要!”
“太后,你误会了……”
笑娆刚开口,脸上就硬生生地挨了一掌,鹅蛋脸被打得歪到一边,她脸颊也被那只手上无名指和小指的护甲刮划出两道血痕……
笑娆不敢抬手按生疼的脸,感觉到有液体滑下去,她掌中猛然凝聚一股真气,然而,碍于南宫朔在一旁,她终于还是忍下这口恶气——太后到底是他的亲生母亲。
南宫朔也担心笑娆会出手,迅速挡在她和太后之间,柔声宽慰,“娆儿,打痛了吧?”
他忙要取帕子给她擦脸,却见笑娆从袖中取出丝帕按在了脸上,不巧,她手中的丝帕,正是他于宫门前暗中塞给她的绣龙手帕。
他未来得及提醒,太后便眸光一黯,愤然把丝帕扯过去,迅速抖开,看到上面一条祥云腾龙是五爪,怒斥一句“混账东西”,摆手一挥,两个护卫上前来架住笑娆。
太后把丝帕举到南宫朔脸前,“皇帝,把十六和十七皇子给她扶养,已说不过去,现在证据确凿,你还说你和她没什么吗?”
南宫朔勃然大怒,“母后,一条丝帕,能说明什么?”
“被哀家撞见,你还不服?”
“母后含血喷人,朕当然不服!”
“哀家绝不让你再护着这小贱*人!”她瞪了眼凝眉隐忍的儿子,怒声下令,“给这贱*人封了穴道,押到前院去,她武功高强,别让她跑了!哀家要亲眼看一看,皇后要如何发落这个勾*引皇帝的妖孽!”
笑娆看了眼南宫朔,便松了紧握的拳头,由着护卫封死了穴道……
绛雪轩。
南宫修宸对祭夜说明了傅清琰的症状,又问他练功之初的反应。
祭夜不语,俊秀的脸上却神情沉静,并无半分惊讶。
两人隔着桌案,相对而坐。他的沉默,让南宫修宸气结冷笑。
“本宫对笑娆的确有错,你生气也生了这几个月,本宫不是没有让笑娆来探望你。此事事关重大,也牵扯到你和笑娆的安危……”
“殿下料想没错,师父的确收了傅清琰为徒。”祭夜打断他,见明兰从门外闯进来,就言简意赅地说道,“我会处理傅清琰这件事,明兰这样慌张,恐怕是娆儿出事了。”
南宫修宸忙从桌旁起身,尚未走到门槛,就见明兰仓皇失措地跪在了院子里。
“殿下,快去救公主,这会儿,太后恐怕是看到了皇上抱着公主,所以……”
南宫修宸疾步走下台阶,脚步未停地经过她,“边走边说。”
明兰忙小跑着跟上,把事情地经过细说了一遍。
这次,她却再没有冒然地说笑娆有错,而是把南宫朔的失常
tang也详细描述过。
南宫修宸健步如飞,她一路小跑地跟着,已经满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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