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笑娆穿戴妥当,见梧桐焦急地在梳妆台的几个首饰盒里翻找,她疑惑对着一人多高的铜镜仔细审视镜子里惊艳雍容的倩影,从上到下,并没有落下什么,朝服该搭配的首饰都佩戴齐全……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腰间,心里不由悚然一惊。
“梧桐,你知道殿下何时回宫么?”她心慌地开口。
“这事儿,主子您应该最清楚,怎么问奴婢呢?”
梧桐随口应着,到处翻找了一遍,没有找到玉佩,忙问明兰和悦心有没有看到过玉佩。
问题一抛出,就连在殿外驻守的天和与亦寒等人也都不禁往里瞧。
笑娆转身在梳妆台前的软凳上坐下来,颓然打断到处寻找玉佩的她们,“不必找了,玉佩被我弄丢了。”
一众宫人皆知那玉佩的意义,顿时脸色发白,正在擦拭几案的小福子念了一声菩萨保佑,祈祷他的太子殿下千万不要今日回来。
梧桐心急如焚地跪下来,“主子您快想想,那宝贝疙瘩丢在哪儿了?”
“昨晚那些人把我逼到了悦贤宫,你们应该都知道,那东西……还能丢在哪儿?”
玉佩毫无疑问是丢在了悦贤宫里,若是被南宫承泽捡了去就罢了,万一被清扫的宫人拿了去,别有用心地交给皇后或者是太后,后果不堪设想。
明兰忙道,“主子,让青翼和乘风潜入悦贤宫去找找,应该不是难事。”
“只怕这个时候,已经被有心人捡去了,若是冒然潜入,被人抓了,反而不好。二”
笑娆不敢再想下去,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似地,一时间连走出紫宸宫的勇气都没有了。
殿内落针可闻,梧桐等人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好的法子。那种东西,世间独一无二,价值连城,被人得了去,就算不拿去利用,怕是再无寻回的可能。
笑娆坐了片刻,约莫该是下朝的时间,还是起身打起精神,“起驾,照常给太后请安。”
梧桐忙道,“主子,不如暂且称病吧。”
称病,这倒是个好法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昨晚皇后和杜清莹、孔芊芊等人,刚闹了那一出,她此刻称病,无异于是心虚承认和南宫承泽有什么。
“太后的头虽然已经不痛,毒却未尽除,若是中断,万一雍安宫里的毒未除,势必会前功尽弃,太后也会起疑。”她一个深呼吸,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走出门槛。
天和忙抬手,让她搭住手臂,“主子,万一殿下问起玉佩的事,我们是否该统一说辞?”
“实话实说即可,孔芊芊让我找九皇子说情,又灌醉贤妃,让我去送贤妃,然后是悦贤宫的搜宫……一句都不要对殿下说谎。”
南宫修宸那个人,弹指即可搅动轩辽朝堂,到处都是他的耳目,在他面前说谎,等同于自寻死路。
小瑞子跟在后面轻声说道,“主子其实不必为奴才们考虑,主子的安危最重要,我们既然跟了主子,一心是忠于主子的。”
天和也从旁点头。
笑娆停下脚步,转身就看到南宫修宸派给她的一群宫人都跪在自己面前,心底暗自嘲讽失笑。他们怎么可能忠于她?这番一唱一和的话,不过是试探吧!
“我知道,你们是殿下赐给我的,他慷慨地让你们效忠我,但我不能忘了我自己是晟齐的公主。欺君之罪,必死,你们没有必要这样做。”
她示意他们起身,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慨然一声叹息,“患难见真情,你们的真情我心领了。”
哪怕是虚与委蛇,这点善念,在这杀机四伏的异国他乡,对她来说,已是慷慨。
给太后运功疗毒之后,笑蓉从雍安宫里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显然,太后并不知道玉佩丢失的事。
她忙让梧桐去打听贤妃的下落,若是宫人捡了去,或许还能查到。
因为塔拉亲王入京带两个郡主相亲的事,贤妃、玉妃,德妃,正在御花园里喝茶,谈得无非是两个郡主的性格如何,与九皇子和十皇子如何匹配更合宜。
远见着梧桐和自己的贴身宫女低语,贤妃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借口有些乏力就起身告辞。
她只当没有注意到梧桐,梧桐识趣地远远跟着,等到了无人之处,贤妃才叫她上前,问清缘由。
“本妃就知道,你晃到本妃眼前来,必是太子妃出了大事。去回太子妃,本妃这就回去查,不过,她最好是做好赴死的准备,那枚玉佩毕竟不是别的东西,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她长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梧桐忙跪下代主子谢恩,恭送贤妃离开,却不禁讶异于贤妃竟是如此态度。
贤妃却并没有去追问宫人,而是直接去找了南宫承泽。
岂料,却正撞见他在宫道的僻静处,把那枚玉佩交给了杜清莹。
南宫承泽一身银袍,杜清莹一身张扬的玫红锦袍,两人正低语交谈,看上去暧昧到了极
tang点。
“承泽,你这是在干什么?”
贤妃迅速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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