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仰头喝进,瞧着一旁快要把脑袋埋进盘子里的笑娆,冷厉训斥,“本宫不回来,你就饿着?本宫几天不会来,你岂不是要饿死了?”
初夏笑嘻嘻地从旁打趣,“这……当然也不能怪太子妃啦,是奴婢们没有殿下的本事,哄不好太子妃,端了糕点,水果,还从御膳房搜罗了各色美食取悦,太子妃愣是一口都咽不下。”
“是,是,还有宋嬷嬷那个讨厌鬼在这里,逼得太子妃只能在浴池里泡着,哪还有心情用膳。”朵香也忙帮腔。
悦心添油加醋,“宋嬷嬷不是最大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太子妃太想念殿下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时辰不见,就仿佛隔了好几年呢!”
笑娆被她们说得面红耳赤,又气又恼又好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可能隔了好几年?”
悦心调皮地嗔舌纠正,“奴婢的算数不太好,几个时辰,应该是等于一年吧。呵呵呵……”那也是够久的呢!
四个宫女挤眉弄眼地交换了眼神,见笑娆恼羞成怒,都咯咯笑着逃之夭夭,福瑞安康也都识趣地退出去,随手带上殿门。
“一个个越来越不像话!”笑娆耳根热得火烧似地,却又不好追出去暴揍她们一顿。
南宫修宸幸灾乐祸地兀自享受美食,“这怪得了谁?本宫一个个精明强悍的杀手,都被你养成了懒散的废物,梧桐到现在竟是非好歹都分不清了,只怪你平时太纵着她们。”
笑娆气恼地撇嘴,把怒气撒在饭菜上,越是狠狠地大口吃。
打伤苏轲是她的错,没有惩罚宋嬷嬷是她的错,纵容了梧桐她们养尊处优还是她的错,总之……所有的错,都是她的错就是了。
她大口吃着,想到后院里还有个“大人物”没有吃东西,不禁有些担心,忙搁下筷子,“糟糕,被宋嬷嬷气糊涂了,我竟忘了提醒天和去喂蛋挞!”
“蛋挞?”南宫修宸筷子落在清蒸鲤鱼上,墨画的剑眉狐疑皱起,“那只笨狗不是死了吗?”
皇后下懿旨时,他就在场。
当时,见高福带着懿旨离开,他甚至不敢想象她看到懿旨的样子。
他也从没见那只笨狗那样依恋谁,说是缘分,这缘分也委实其妙!
那只狗是他平定西北叛乱,重伤被困沼泽,一位浪迹天涯的前辈乘着獒犬拉着的滑车,碰巧经过遇见,却不肯帮他,就让这只獒犬给他引路。当时,他并没有报什么希望,獒犬却带着他和大队人马平安穿过了沼泽地,未损失一兵一卒。
每每忆起,他总觉得那位前辈是上天派来拯救他的天神,而獒犬也力量神奇。
可……后来,他却在战场上邂逅那位前辈。不巧,他竟然成了晟齐元帅,慕曜乾。
那一战,他拼尽全力,让慕曜乾也颇为头痛,好在,是打成了平局,也好在,慕曜乾并未受伤。
他总是叫那只獒犬笨狗,却不得不承认,它很聪明,与他的太子妃一样,灵气逼人,似乎鼻子嗅一嗅,就能分辨出善恶。
而他也没有想到,它与她,会如此投契,仿佛天生就是老朋友,她还傻兮兮地把对他的情谊,倾诉给那只獒犬听……真是让那只笨狗大饱耳福了。
“情急之下,我喂了一颗假死药给它,割破一点皮肉伪装它的死状,好在假死药对狗狗也起效,可是好不容易保住一条命呢!”
笑娆说着,就端起桌子中央他没有下筷子的清蒸鲤鱼,“这个清清淡淡的,殿下应该不喜欢吃吧?我拿去给蛋挞了!”
说着,她端起来就要走,他七窍生烟地扯住她的手肘。
当然,那只跟随他多年的笨狗还活着,他比谁都开心,但是……
“本宫和本宫的孩子都饿着呢,你先拿去喂狗?”他手指在桌面上,“放下!”
笑娆悻悻咬着唇,把鱼放下,在他冷厉地瞪视下,也不得不坐回来,拿起筷子继续吃,心里却还是挂念着蛋挞。
南宫修宸阴测测地扬起唇角,好心情地优雅享受着美味的清蒸鲤鱼,摆出一条规矩,“本宫先吃,给它吃剩菜,不准乱!”
笑娆鼻孔哼气,“它受伤了,正在养病,应该吃点好的。”
“本宫忙了一天,身心俱疲,还要收拾一堆烂摊子,本宫不辛苦?”
笑娆识趣地堆上笑,“殿下辛苦,殿下最辛苦,又是哄美人,又是忙里忙外,日理万机的,最该多吃点,瞧瞧殿下都饿瘦了,叫臣妾看着好心疼呢,臣妾的小心肝疼得一抽一抽的,一会儿臣妾一定给殿下捏捏腿脚,服侍殿下好生歇息!”
她狡黠嗲着嗓音娇柔说着,趁他听得晃神,忙捞过红烧排骨摆在自己身边,暗自打算着一整盘都赏给蛋挞吃。
“你这张嘴……”因她的小动作,他气得哭笑不得,捏住她的后颈,将她拖到身边,狠狠一吻,让她住了嘴。
她俏颜嫣然涨红,怕
他再吻,又惊又羞地拿手捂住唇,水灵灵的凤眸眨呀眨地,戒备盯着他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心如鹿撞,难以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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