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辛敏看了眼笑娆,含泪的眼中憎恨沉重,顺势伸了手臂,回抱住他健硕的腰肢。
笑娆从那对儿相拥的人身上移开视线,她清楚地看到了苏辛敏仇恨的眼神,也知道她那个举动意味着什么。挑衅的人多了去,她之前从不在乎的,为什么此刻竟如此无所适从?
悄然退进轩辕居,颓然无力地在椅子上坐下来,却见身侧一抹金甲闪烁,宽阔的腰带上,映出她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和凌乱狼狈的仪容。
慕峰在她身前蹲下来,柔声低问,“你……没事吧?鸹”
笑娆想保持客套和礼貌,却发现自己没那么好的风度,也不知为什么,眼泪竟一滴一滴簌簌滚落。“我怎么可能没事?我很不好……我一点都不好。”
“不好就对了,这个时候,你怎么可能心情好?”
他随手扯住她的衣袍,以真气撕出一道狭长的裂口,随即又扯乱了一旁桌案上的桌布。
“辛敏性格要强,与苏弈一样,有仇必报,就算你证据确凿,以后,也得小心点。二”
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帮她,南宫朔将她召入懿鳞宫那晚,他帮忙通传南宫修宸,后又守在宫道上,待她行经,问她是否安好,她一直铭记于心。
笑娆将他的举动看在眼中,没有阻止,“为什么要帮我?你那么深爱着苏辛敏,眼见着她抱着太子,你竟然还有心情帮我?”
慕峰摇头失笑,“我爱她?有这么明显么?”
“你说要保护太后的,太后是苏家人,你和苏辛敏又青梅竹马,在大家看来,你们本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保护太后是因为太后留了我一命,辛敏自是无辜,她也的确是我的女人,皇帝和苏弈却不无辜,终有一日,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他英俊地脸上有笑,嗜血刺骨,深重的仇恨从后牙间磨砺出来。
笑娆听得心头惊颤,不禁重新审视眼前的慕峰,却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人。
外面人群私语,随即,有太监的通传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是太后,皇帝,皇后,大元帅苏弈,赶到北衙来了。
慕峰迅速走到远处去,与她拉开距离。
门外,一众人早早都跪下来候着,南宫朔在苏轲的尸体前停住脚步,没有让众人起身,他和苏弈仔细看过现场的情形,问过南宫修宸和笑娆,又听贤妃,玉妃,德妃详述所见所闻,并问过廊前驻守的护卫。
具体情形便是,苏轲欺辱太子妃,太子一怒之下杀了苏轲,众目睽睽,案情简单。
“朕听说,苏轲平时就欺辱宫女,强抢民女,曾经在三月之内纳妾几十人。苏良娣,这件事,可属实?”
苏辛敏哑口无言,无奈点头。
“朕要听你说,是,或不是!”
苏辛敏跪在南宫修宸身旁,双手扣在地面上,纤长的指甲几乎刺进平滑的石砖地面。“是,哥哥的确在三月之内纳妾几十人。”
“皇宫三年一选,皇城里未婚配的女子,也不见得多不胜数,他何来那么多女人可纳?”
“有花楼买回来的,有抢来的,还有……皇上选妃时落选的秀女,被他……”苏辛敏听到皇后震惊夸张地冷叹,察觉到父亲警告的眼神,忙住口不再说下去。
南宫朔踱着步子,一举一动闲雅清俊,威严的双眸自然含笑,他在痛失爱子,惊痛交加的苏弈身前停住脚步,眼神里的关切,清清楚楚。
“男人么,喜欢女人,天经地义,杀几个百姓,抢几个良家女子,把落选秀女收入府中,在太后、元帅和苏良娣眼中,都不是什么大事。说起来,苏氏一族属于皇亲国戚,依照辈分,苏大元帅与朕是表兄弟,苏轲更该叫朕一声叔叔。太后尤其宠着这孩子,闹得朕也昏聩起来,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毕竟都是在眼皮底下长大的。”
他一番话反着说,让太后脸上挂不住,苏弈跪下来,“臣惶恐!臣教子无方,铸成大错,未能阻止,罪该万死!”
“元帅,你现在才说罪该万死,未免太晚!”苏氏与杜氏积怨已深,皇后瞅准机会,忍不住从旁冷讽,“苏轲强抢民女也就罢了,在宫内竟也胆敢欺辱宫女,有几个嬷嬷和妃嫔对本宫尤其说过这件事,当时本宫训斥苏轲,竟被他在太后面前反告一状,说本宫手伸的太长,扰了他的清静。”
“有这等事?皇后怎么不早对朕说呢?”南宫朔佯装不知。
南宫修宸忙道,“母后因为这件事还曾被皇祖母呵斥,儿臣与德母妃,惠母妃等人都在场。”
“这么说,皇后当时的阻止在母后眼中竟是大逆不道了?!”南宫朔依旧笑得温和,“自然,苏轲也有才能,因此丞相早朝阻挠苏轲查案,朕仍是重用了他,却前后不过一个时辰,他竟然借着查案,做出这种事。照理说,朕不可能看走了眼,太后,元帅,咱们是不是应该罚太子和被苏轲羞辱的太子妃?”
太后描画精致的细眉几乎竖起来,却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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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朔在笑娆面前蹲下来,瞧着她泪痕未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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