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承泽忙上前接过解药,张口,欲言又止。
她冷如冰霜,低垂着眼帘。
他无奈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打消抱她的念头,手落在她肩头,轻拍了拍,转身便从后窗飞了出去。
笑娆缓步过去,后窗外,花木扶疏,见后院长廊上有个黑影闪过,她凤眸幽暗的肃杀之气微闪,指尖真气盈动凝成一个赤色冰球,快如闪电的飞射过去。
那人猝然倒地晕厥,他醒来之时,将什么都不记得鸹。
不管此人是南宫修宸的人,还是杜寅昆的人,她都不想他们知道南宫承泽来过。
南宫承泽句句无辜,辩解充分。若是南宫修宸对她少一分在乎,信了杜清莹的挑拨离间,她此刻恐怕尸体都冷了二。
她给了南宫承泽解药,却并没有告诉他,解药如何正确服用才能起效最快。
若是直接吞服,需要半日方能恢复清醒,届时,不但早朝已过,恐怕杜寅昆也不会给他顺利审判的机会。
更何况,明天还有更震撼的事情会发生,没有人会对审判结果有太大的兴趣。
见蛋挞在地上动了一下,她上前封住它的穴道,“蛋挞,睡吧,妈咪要出去帮爹地办事喽,你要乖乖的。”
天尚未大亮,彻夜不眠的轩辽皇宫越是灯火辉煌。
几十个小太监交错有序地忙碌着,大殿前廊的黑石地面拼接无缝,被擦拭的光可照人。
纵然殿内已是一尘不染,宫女们还是用细柔的抹布,将各处重新抹过。
护卫们步履整齐划一奔至宫门前,两队默契分开,合力打开宏大的宫门。
早朝的官员乘车徐徐进来,一个小太监远远藏在墙角下,瞅准了杜寅昆的马车,忙奔过去,藏青色的身影灵活地像只猴子,直接跳上车辕,钻进了车帘内。
“皇后娘娘命奴才前来,让丞相放心,愉侧妃已经脱险,皇上昨晚下了圣旨,让太子殿下暂不早朝,这几日殿下都会陪在愉侧妃身边。”
杜寅昆倚在靠枕上闭目养神,暗金色的鹤纹朝服罩身,胡须半长,一张脸肃冷内敛,皱纹与肌理皆是犀利分明,纵然闭着眼睛,紧皱的浓眉仍是透着一股深沉的暗冷之气。
“孔芊芊呢?”
“孔芊芊昨晚神志不清,九皇子用尽法子审问,却并没有问出什么。半个时辰前,九皇子去休息,我们的人已经得手。”
杜寅昆略扬唇角,后患已除,再无后顾之忧,只是……却有一个疑点,他睁开眼睛,“杜芊芊怎么会神志不清?”
“是太子妃动了手脚。”
“呵!唐崭这个女儿,果然没有白来,只是……她怎么知道,要帮我们?难道唐崭告诉过她?”
“奴才不知,皇后娘娘也未让查过,倒是太子妃的确是在碰了孔芊芊之后,孔芊芊才失常的。为此,九皇子特意潜入紫宸宫去索要解药,我们的人跟进了紫宸宫,出来时,却痴痴傻傻,随后,九皇子返回大牢,就拿回一颗药丸喂孔芊芊。”
杜寅昆阴沉地双眼微眯,若有所思地冷哼一笑,“事情开始变得有趣了,九皇子如此急迫,是要报夺妻之恨!你回去,告诉皇后,唐崭已经高价买下那批粮草,接下来还有更多交易,对唐笑娆多加关注,但不能害其命,只让那两兄弟自相残杀即可。”
“是。”
“塔拉亲王就快来了,太后又要过寿,让皇后尤其小心玉妃。提醒她一声,还有那位口没遮拦的十三公主,最好一并除掉,否则,被她们攥着那些把柄,凤椅岌岌可危。最近风头紧,我不便出入后宫,且让她千万谨慎。”
小太监忽然想起什么,又道,“皇后娘娘还让奴才请示相爷,对太后的药……是否要暂停?近日唐笑娆医治太后,似大有起色。若是皇后仍不能主理后宫,要除掉玉妃,恐怕不容易。”
“这个唐笑娆,是个好帮手,却也是个大麻烦!”杜寅昆沉声一叹,“你先去,这件事,我自有法子。”
杜寅昆沉思着,不由想到尚宫局里潜藏的十五个女杀手……迫在眉睫,还是先除太后和玉妃、十三公主。
早朝开始,众臣高呼万岁,南宫朔一袭金黄龙袍,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众臣,正要开口,殿外却一声高呼传来,“报——”
南宫朔对一旁的丁海摆了下手,丁海忙大声道,“宣!”
外面的人进来,一身灿亮的金甲,瞬间夺人眼目。
众臣不约而同看过去,竟发现是皇宫护卫统领——大元帅苏弈之长子,苏轲。
他步步急迫,英俊刚毅的黝黑脸庞肃冷紧绷着,分明身着一身沉重的铠甲,却步履无声,魁伟的身躯仿佛移动的山峦,气势慑人。
他在阶下停下脚步,单膝跪下来,“启奏皇上,尚宫局遭人突袭,死十五人,皆系被内力震碎心脉,仵作验尸死于一个时辰前,其中包括两位尚宫,十位女史,还有三位未记录在册的宫
tang女。末将恳请立即封锁宫门,严查各个宫殿,缉拿凶手!”
杜寅昆听得微怔,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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