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所幸是身上没有什么伤,想来并未受刑,大抵到最后还是看了她这个公主的几分薄面,没有过多为难他。
云画屏听见脚步声,一抬头见是永宁,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干燥而有些发白的嘴唇张了张,喊出声时眼里已经蓄了泪,“公主……”
堂堂七尺男儿在她面前落泪,纵使她心里与云画屏并不相熟,更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此刻心里也不免有些泛酸。
“想不到……画屏此生还能再见公主一面……”云画屏喃喃道,眼睛因为泪水显得有神了许多,“画屏已是知足了……”
永宁看着云画屏,哀哀的不知道要些什么,究竟是我无能救不得你,还是些安慰的话语。父亲被斩首,全家都被流放,此情此景,她是真的不知道该些什么。
不过若是永宁有先知的功能,她会庆幸她没有救云画屏,因为只要她出手救了他,陆晅立刻会派人杀了他。
永宁从莲子手里接过一个包袱递给他,“这是一些银两和衣服,还有些吃的。你……”永宁低下头不敢看他,“多多保重。”
云画屏伸手接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轻轻剐蹭过她的手背,“多谢公主了。”
“人我已经打点过,他们不会为难与你。”
此时,一个差役朝永宁行了一礼,“公主……的们该上路了。”
永宁点点头,终于敢看向云画屏的眼睛,“保重。”
云画屏红着一双眼,声音微哑,“公主,我们此生……还会再见么?”
却不等永宁回答,又或是怕永宁回答,云画屏将包袱挂在身上,将牵引绳交给差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永宁站在城门口目送着人群远去。云画屏,天高水远,我们或许不会再见了。
不得不,经过这件事,永宁低落了很久,真的是很久,久的她月事都推迟了。
这天,永宁刚绑好了月事带,正气若游丝的瘫在塌上躺尸,缇夫人来了。
“啧啧啧啧……”缇夫人照例是摇着她那柄羽毛扇,一摇三摆的扭进来,嫌弃的看了永宁一眼,“瞅瞅你这模样,亏那些个眼瞎的还能叫你大梁绝色,我瞅着还没我这个半老徐娘漂亮呢。”
永宁呲牙咧出一个笑容,“姑姑这么美,永宁哪里比得上呀。”
“得!赶紧打住,叫谁姑姑呢~!再叫一声,我可走了!”
“啊……成成成,缇夫人,缇夫人还不成么……”
“嗤,这还差不多。哎我,”缇夫人一扭身坐在了她床边,“没想到永宁公主这么痴情,为了个面首,竟一病不起,妥妥的病了大半个月,真是牛啊。”
永宁诧异,“我哪儿有一病不起半个月!”她只不过是懒得出门,在府里头宅着罢了,怎么成为情所困了。
缇夫人撇撇嘴,“这可不是我的,外头可都这么传的。那云画屏公子,倒是因此名声大噪,听边疆那边的贵女们,都翘首以盼,好看看这位叫大梁一绝色折腰的公子长得什么样儿呢。”
“这倒也好,省的他到那边再出什么事儿了。”
“哟,还真是痴情。”
永宁在床上翻了个身,腹一阵胀痛,“什么痴情啊……我左不过是觉得自己无能,没护住自己的人,觉得愧疚而已。”
“哎,缇夫人,”永宁支起下巴,“要是温公子家里面也出事儿了,你会怎么做?”
“唔,那要看是什么事儿了。比如今儿这事儿,倒还值当我跑一趟,毕竟他是我半个正宫么。”
“感情夫人不是来看我……是为你那情缘话来了,”永宁长叹一声,“吧,我什么都不管嘴上没毛一女子,能帮你什么忙啊?”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缇夫人靠在床架上,“你上次从我府里头出来,是不是去了西市大街的福满堂。”
“对啊。你怎么知道?”
“嗨……你在那儿,是不是叫个叫温傲的给调戏了?”
永宁侧目,“不会……那温傲也是你的面首吧?我缇夫人,你这什么眼光啊。越来越不行了。”
“嗤,他那怂样儿,哪儿有资格当我的面首,”缇夫人很是嫌弃的摇着扇子,“是我们家阿温,那温傲是阿温的胞弟。阿温名叫温西铭,是温家老爷子的五子,两个人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在一处养的,感情要稍微那么要好些。”
“所以……你是来干嘛来了?”
“那位英雄救美的宁世子,怕是想要替你出头教训教训,那温傲未曾入学为官,在温家开的铺子里做了个管事,这几日呢,铺子里总是有人找麻烦,前些日子还走水了。这不,求到阿温头上来了,”缇夫人冲着永宁笑了一笑,颠倒众生,“我们家阿温难得跟我开口,我这怎么着也要跑一趟不是?”
“我被调戏了,还不能报复回来啊?”
“那怂货是可恶,我先抽他个几十鞭子,然后送来与你赔罪,如何?要知道那声音还是温家的,那温傲只是个跑堂。”
话都到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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