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尊降贵,出手惩治了这个烦人的跳蚤吧。
证据都已收集齐,永宁琢磨着等魏紫应点兵回来,走一趟闲王府。跟等技能冷却似的,不急,且叫合仪蚂蚱多蹦跶几天。
湖上波光粼粼,映着阳光,一片波光潋滟,有道是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这座湖虽比不上西湖,但此刻也有那么些意思,永宁走到窗边,将手臂伸出窗外,用团扇撩着水玩,一串串水珠洒落,仿佛拆了线的珠子,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落在她指尖,落在她脸上,触感微凉,凉爽宜人。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永宁正玩得开心,感觉一片阴影落下,抬头,是宁怀因执了一柄玉骨的折扇,正为她遮阳,低垂着眼睑,眼底是细细碎碎的光,眸中是轻轻浅浅的柔,唇角挂了二月春的笑意,缱绻无比。
“心被太阳晃了眼。”他开口道,声音低沉,如一把亘古的古琴。
永宁眨了眨眼睛,慢慢笑了。
“对了,我的寿礼,还未给你呢。”
永宁从大袖的袖袋里掏出了一个被用红纸包好的东西,有些羞涩的递给他,“喏,你的生辰贺礼。那日未能为你贺寿,现在补上一句,生辰快乐。”
宁怀因伸出手,慢慢接过,在她希冀的眼神中慢慢打开,是一个绣工精致的扇袋,缀着长长的璎珞,还带着体温,那是属于她的体温。
宁怀因五指收拢,将那扇袋拢在手中,仿佛拢着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
“怎么样怎么样,”永宁睁着大大的鹿眼,“喜欢么?快试试合不合适?”
宁怀因重新打开右手,依她所言将折扇折好套了进去,不大不刚刚合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绣工并非出自她之手,但即使如此他已经很满足。可眼光一瞥,却看到扇袋上绣着一个的‘宁’字,一瞬间,一声擂鼓锤在他心间,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大,几乎叫他耳盲了去,只能听到这一声声的心跳。
他激动的咽了咽口水,又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虽然极力克制,但声音还是不可抑制的颤抖,“公主,这是……”
永宁看了一眼,道,“绣的不好,可别嫌弃。”
“公主亲手绣的女红,我,我又怎会嫌弃……”他一时间有些慌乱,每多看永宁一眼,内心的冲动便多一分。
他何德何能,竟能得她青眼……
不知道究竟是她有意还是误打误撞,对他而言,这都是从天而降的幸事。在南藩,未出阁的女子多亲手绣制扇袋送给自己的心上人,扇袋扇袋,同名‘善待’,意为叮嘱心上的情郎,要好好善待自己。
“宁儿……”宁怀因轻轻握住永宁的手,有些磕巴的道,“我,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永宁看了一眼被宁怀因握住的自己的手,略有些不自在,但想到他很有可能是‘姐妹’释怀了,奇怪的想着:宁怀因这反应虽然欢喜,但是也不该这么欢喜啊,一副她送他礼物是千载难逢的幸事一般。她不过是送了个扇袋,璎珞上的宝石也不是多金贵,是普通的美玉和砗磲,至于女红,大头可都是绣娘绣的,她只不过绣了个他的姓氏——本来是要绣‘宁怀因’三个字的,但谁叫扇袋那么窄地方那么,她只能单单绣一个‘宁’字了。
其实她也想过绣个‘因’来着,但‘宁’是五划,‘因’是六划,她满身懒骨头,便绣了划数少的‘宁’字。
合着她绣了一个字宁怀因这么开心,她赶明再送东西要是绣了全名,岂不是宁怀因要为她当牛做马了。当然了这有些夸张了。
嗯嗯果然人情是这样攒起来的,她不过送了他一个生辰礼物,你看看,他连公主都不叫,直接改叫宁儿了,这……
“额,什么东西?我赠你生辰贺礼,难不成还有回礼不成?”
只见宁怀因从胸口的衣襟处拿出了一个盒子,对着她一打开,那串她一眼相中但是碍于面子不好开口索要的——琉璃水滴红果子额饰——静静的躺在里面。
宁怀因将那串额饰取出,顺手把盒子放在红桤木凳子上,在她面前抖开。那串额饰是以玫瑰色的金线编织成如意绳,每隔半寸便滴溜着一颗水红琉璃,一共九个,不多不少,意为长长久久。
“那日你从我府上离开以后,我便日日将这串额饰带在身上,想着什么时候能亲手送给你,”宁怀因深吸了一口气,“我,我帮你戴上可好?”
永宁望着那串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芒的额饰,咽了口口水,想要推辞来着,但是真的太好看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永宁为了首饰亡。
便点了点头。
宁怀因见她点头,脸上瞬间绽出大朵大朵的笑容,将折扇放在一旁,倾身离她更近了些,可又蓦地对上她的眼睛,他便失了魂。
“嗯……不是要给我戴上么?”
“哦,哦……好……”宁怀因猛地从那沉迷中清醒,又舔了一下嘴唇,两手心翼翼的,像最虔诚的信徒,最专心致志的工匠,心的将那串额饰戴在了她的发上。九个水红琉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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