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月上中天,珠瑾却还是难以进睡。她披了衣裳,轻手轻脚的开门走了出往,立于房檐下瞧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
将领舞拉下马之事,定不能让宇文君涉进其中,然而,除了他便只有一个合适人选。那个人非是善与之辈,若不能想出一个完整的计谋,贸然行事只会惹他猜忌。
珠瑾正自沉思间,却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叶妹妹,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往歇着?”
珠瑾转身看往,瞧见只着里衣披着斗篷的令婉走了过来。她是先前被林南指派过来伺候宇文君的丫鬟,性子直爽,为人仗义。
珠瑾瞧着令婉越走越近,不禁心中一动,随即敛眸哀叹,“姐姐有所不知。妹妹出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早先便听闻膳房里最常给新人立规矩,明天妹妹要往膳房吩咐公子的膳食,心中不免担心,这才难以进眠。”
令婉听了珠瑾的话后,“咯咯”的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儿,膳房那些个狗腿子,尽是些欺软怕硬的墙头草。妹妹不必担心,明个儿我陪妹妹走一趟便是。”
珠瑾不禁没开眼笑,连连道谢,“若是没有令姐姐,妹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令婉抬手拍了拍珠瑾的手背,“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都是自家姐妹,说什么谢不谢的。事情既是解决了,便回往歇着吧,莫要再多心,想那些有的没的。”
“谢令姐姐的提点,妹妹记住了。”
珠瑾推开门,假意走了进往。见着令婉离开,她这才寻了个斗篷,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
越日,伺候宇文君起身后,令婉便履行承诺陪伴珠瑾前往膳房。有令婉陪伴,事情超乎寻常的顺利,然而,当两人从膳房出来,却迎面走过来一名绿衣女子。她冲上前来扇了珠瑾一巴掌,珠瑾手中的汤羹洒出,手背被烫伤了一大片。
令婉瞪着眼前的女子,质问道,“张领舞,你疯了吗?”
绿衣女子不甘示弱的回瞪着令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我颐指气使的!?”
令婉本就是个辣性子,况且她曾经是唯逐一个能在林南身旁伺候的丫鬟,林南对她重视几分不说,就连林启也极为重视她。更何况,错不在她,被人如此劈头盖脸的骂,怎能咽得下这口吻?
“你这破落户!若不是少爷看你可怜将你留在府中,你早就流浪街头了。如今倒好,你竟然连少爷的人也敢打骂了,你是活腻味了吗?”
张兰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早就看令婉不顺眼,如今又被她这么指着鼻子骂,自然越发不忿,“老娘再不济也是这岭南州府里的领舞,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少爷不要了的小贱婢,有什么资格冲着老娘大呼小叫!?”
令婉不禁涨红了脸,骂道,“你这老女人!连你自己都自称‘老娘’了,果然是老妈子级别的。长得丑性格差,难怪到现在都嫁不出往。”
令婉这话无疑是踩到了炸药桶,张兰大怒,将衣袖一撸,一副要冲上往同令婉干一场的架势。
珠瑾不禁心中一惊,忙上前劝解,“令姐姐,公子还在等着呢。我们还是早些回往吧。”
珠瑾打算中本只是想激一激张领舞,她若在她手下吃了亏,按照令婉的性子定是要在林南眼前替她说话。如此一来,也算是为日后换领舞打下了基奠,谁曾想竟发展到这一步。
令婉本是一片好心,但如此下往若将事情闹大了,很难说令婉会不会因此遭遇处分。珠瑾不想由于自己,连累了令婉。
令婉见着珠瑾唯诺的样子容貌,不禁颦了颦眉,英气干云的道,“怕什么?叶妹妹不必担心,自有我给你撑腰。”
一旁的张兰冷笑道,“有什么好自得?令婉,你认为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是少爷身边的红人?如今伺候一个卖**的,还能如此嚣张,认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令婉一把推开珠瑾,“叶妹妹,这老女人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再忍下往,不是作践自己骂?”
珠瑾逝世逝世拉住令婉,道,“张领舞,本日之事,私了怕是有伤州府的风纪。既然领舞与姐姐各不相让,那便找管家评理吧。”
张兰说了方才那句话,本是有些心虚,一听珠瑾说到管家处,不禁越发理直气壮,冷哼道,“往就往!我还怕你们了不成?”
珠瑾本是为了平息此事,然而瞧见张兰的样子容貌时,她不禁开端担心了。
若是管家左袒张兰,她们想必定是难讨到利益。而她们二人都太过招眼儿,在这样的节骨眼儿上,又势必难以脱身报信。
如此一想,珠瑾不禁越发担心。令婉也瞧出了珠瑾的不安,便安抚道,“妹妹不必担心,到了管家那里也是我们占理,她还能拿我们如何?”
珠瑾不禁暗自苦笑,明确令婉这是在林南院子里伺候久了,将旁人对她的敬佩当成了理所当然。且不说,如今她已经不在林南身旁了,单单是因了林启的五十大寿,也容不得她们这些个下人在府里闹腾。
若是往常,她们占了理,再加上令婉在林南跟前儿的分毫情面,想必管家也不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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