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自然是好,若当真病了,也有你我姐妹二人的功劳。”
玉清摇了摇头,道,“此事皆是姐姐的功劳,妹妹不敢贪功。”
刘妍罗不禁眉开眼笑,拿起玉清早已备好的极品羊毫笔,便欲修书于珠瑾。
然而,刘彦正要下笔,却又将笔置于一旁,颦眉道,“这古籍若以姐姐的名义送过去,怕是不合适吧?姐姐素来与叶赫那拉珠瑾不和,若是冒然送物什过去,只怕她会拒收。此事,还是以妹妹的名义去办,更为稳妥。”
玉清笑着扣了扣石桌,“非也。姐姐虽是冰雪聪明,此次却未理清前因后果。”
刘妍罗不禁挑了挑眉,“哦?妹妹说来听听。”
玉清不急不缓的将其中缘由,娓娓道来,“叶赫女使身兼照料皇上的重任,而姐姐则是皇上的妃子。即便姐姐平素与叶赫女使不和,但你们有一个共同之处,便是皆希望皇上好。这样的危机关头,姐姐摒弃个人恩怨,一心为皇上着想,是能说得通的。而妹妹则不同,未曾受过皇上宠幸,且素来与叶赫女使无甚交际,此事若由妹妹来做,怕是不够顺理成章。”
刘妍罗思索片刻,觉着玉清说的有道理,便提笔修书一封。书罢,刘妍罗正欲命人上了火漆送过去,却听玉清道,“妹妹可否瞧瞧姐姐所修之书?”
刘妍罗转手将已然然放入信封中的书信递了过去,玉清看过后,笑道,“姐姐这信,写得合情合理、滴水不漏,日后妹妹可要多向姐姐学习了。”
玉清将书信返回信封,刘妍罗接过去便递给宫人,转而笑骂,“油嘴滑舌!你我姐妹,何分彼此?”
既是以品茗之由相聚,玉清自是早已备好的茶,与刘妍罗畅言品尝,好不悠哉。
然而,在刘妍罗看不到的地方,一场暴风雨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积蓄力量,随时待发。
此时的珠瑾还毫无所觉,在明宣殿中一心一意的伺候宇文君。瞧着宇文君苍白的面色,而暗自哀伤。
宇文君何其敏锐?
珠瑾守在明宣殿整整半日,不曾离开半步。如此相依相伴的感觉虽是极好,可宇文君却晓得这非是珠瑾的作风,这样的她极不对劲儿。
斜倚在榻上的宇文君,放下手中的书卷,转眸瞧着珠瑾,“时辰不早了,午膳也已用过了。不如,你回去歇歇片刻,再过来伺候吧。”
瞧着面前般静然如画的宇文君,珠瑾心里堵得难受,她僵硬的牵扯着唇角,“我不累。你若也不困的话,我为你画幅画像再歇息,可好?”
珠瑾的话,不禁让宇文君心生好奇,她吹得一口好笛,练就一手好箭法,舞艺更是不同凡响。若作画再是一把好手,莫说是梁国女子,即便是他这皇帝都要嫉妒了。
然而,事实证明,是宇文君多想了。
当宫人备好笔墨纸砚,珠瑾下笔从容,一如她的性子,然而画出来的却不成样子。墨汁在宣纸上晕染开来,画中的人,半个身子都成了一片粘连不清的黑。
珠瑾画了数次,却丝毫不见好转,然而,她却仍是不放弃,一遍又一遍的画。宇文君见了,不禁既无奈又好笑。
事实证明,这天下没有完美的人,珠瑾纵是在别的地方极为出类拔萃,在作画上却是个十足的画盲。从小到大,怎么都练不好。
“瑾儿,画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坐下来喝杯茶,歇歇吧。”
宇文君这番好意,落在珠瑾耳中却成了活生生的逗弄,她抬眸瞪他,“怎么?想笑话我不成?”
宇文君本没有这个打算,瞧着珠瑾的模样,却是忍俊不禁了。那双瞪得圆滚滚的眼睛,如同两刻黑宝石,明亮生动,真是太有趣了。即便他不想因此惹恼她,却也实是忍不下了。
听得一阵笑声传来,珠瑾恨得咬牙切齿。转眸间,她瞧见桌儿上的一样物什,不禁眼前一亮,贼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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